州一趟商量婚事,田安對唯一的親妹子是沒的說,嫁妝極其豐厚,讓謝氏也勉勉強強接受了,但是阮老太爺嚴令她不許沾手婚事,由阮娉婷和林氏李氏一同操辦,謝氏就以生病了為由,呆在院子裡,到時候只要受禮就好了。

謝氏也哭鬧過,可她也怕阮老太爺真的會把她送到尼姑庵去,想鬧事的心思也歇了幾分。親事進行的很順利,阮老太爺和容氏拿了私房出來給阮景楓置辦聘禮,不說別的,光容氏拿出的一整套的翡翠頭面就極為貴重,令田家十分有光。

田安也是個爽快人,除了些點心,布料之外,阮家送過去的聘禮他當做嫁妝又重新送了回來,因京城與蘇州離得遠,嫁妝和新娘子便提前來。在別院裡等候出嫁,許蘭陵作為馮興和田安曾經的上僚,名為參加婚禮,實為想念妻兒。也趕了來,親事就定在八月中旬。

八月十二,宜嫁娶,阮景楓騎馬接了新娘子繞了整個蘇州一圈才回的家,以示嫁娶,因阮老太爺身體不好,也沒有大宴賓客。只是相熟的幾戶人家來吃了喜酒,像是別的遠的親戚,也只託人捎了賀禮來,阮娉婷為了準備阮景楓的婚事,便帶了兒女來住了一段日子,阮靈珠阮靈鳶離得近,也都回來了。

阮景楓的洞房花燭夜,一對新人早早入了新房。阮娉婷還在忙著收拾東西,阮臨湘過去笑道:“大姐姐,這些東西明日再收拾吧。早點歇著,明日還要看新娘子敬茶呢。”

阮娉婷笑道:“就你會躲懶,過來幫我清點一下器皿,看看有沒有少的,今天人雖少,可也夠忙的,早早的清理了,若是少些什麼說不定還能查出來。”姐妹倆又忙了一會才回去,阮娉婷問身後的婆子:“雲哥兒和心姐兒睡了沒?”

阮臨湘笑道:“正跟阿意玩呢,這仨孩子瘋了一天了竟也不困。在我那我叫林媽媽看著那。”阮娉婷聽了才罷,捶了捶肩膀道:“這些日子可把我忙壞了。”

阮臨湘笑道:“大姐姐,明日大嫂敬茶我們要送禮嗎?”阮娉婷道:“雖說是大嫂,可你畢竟是嫁了人的小姑子,禮還是要給的,不過估計她也會給你準備禮物。到時候送點什麼就是了,反正也不失禮。”

第二日,正廳做了滿滿一屋子人,阮老太爺,容氏,大房二房三房,都到齊了,阮臨湘看了一屋子人心裡暗想,別到時候把人給嚇住了。卯時一刻,新娘子來了,阮景楓在前,田氏在後,二人先恭恭敬敬給阮老太爺和容氏磕了頭才起來見禮,阮老太爺給了一對玉如意作見面禮,容氏給的是一對龍鳳金鐲子,分量很足。

輪到阮一柏和謝氏時,阮一柏還好,給了一對玉佩,謝氏竟然只給了一對金簪,上面雕的是喜鵲登枝,意頭雖好卻顯得有些寒酸了,田氏依舊恭恭敬敬的接過去,阮老太爺十分滿意,不計較,有心胸,是個懂事理的好媳婦。

輪到阮娉婷等小姑子時,田氏作為長嫂也只是福了一福,田氏準備了禮物,都是一對金釵,阮娉婷笑道:“雖是長嫂,可我說句沒規矩的話,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姐妹,所以我們幾個也備了禮物送給大嫂。”

說著拿出了她的,一對赤金的童子,男的抱著元寶,女的抱著荷花,憨厚可愛,這禮是有些重了,不過田氏依舊謝了,接了過去,阮靈珠阮靈鳶各自送的是金釵,金鑲玉的鐲子,大方貴重,十分得體,阮臨湘阮予晴作為堂妹,不能奪大房的風頭,便只准備了一些普通的首飾送了,一路對比下來,竟是謝氏的禮物最寒酸。

謝氏臉上頓時不好看起來,但容氏卻笑盈盈的拉住田氏說話,阮臨湘仔細打量了田氏,面板不太白,可也不太黑,長相清秀,看起來就很淳樸,看著她把容氏逗得哈哈大笑的樣子,阮臨湘也暗自感嘆這不是個簡單人,看來大伯母依舊佔不了便宜。

回到屋裡,許蘭陵正看書,剛才的場合他不太適合去,便在屋子照看阿爾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