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上界,生命層次將大為不同,壽元也會獲得延長。

原來,顧家有兩個法相,功力大致相當。

然而,幾十年過去了,情況卻有所變化。

十二房的那位越來越年輕,距離那最後一步越來越近,而長房那位雖然沒有太多沾染俗務,卻因為長期坐鎮浦陽,修為的進度極其緩慢,距離那最後一步是越來越遠,多半壽元耗盡也尋不到那登仙之門。

十二房和長房交好,偏偏想讓顧銓過繼一位後輩的卻是長房的主意。

所以,呆霸王顧展鵬這才在碼頭上尋顧小召的晦氣。

不過是受到了和他交好的長房的一些子弟的慫恿,實際上,他自己和顧小召無仇亦無恨。

當然,現在這樑子是揭下了!

在顧家,在浦陽城,所有人都看在他父親顧惜的面子,也忌憚他身邊的公孫羽,全都不和他一般見識。也就是說,他從未吃過那樣的虧。

當顧小召放開之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報仇。

故而,支援公孫羽找顧小召的算賬,然而,短時間內公孫羽卻奈何不了顧小召,這時候,顧銓卻突然架舟從江上而來。

他雖然呆且蠻橫,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和顧銓頂撞,要不然,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眼睜睜地瞧著顧銓將顧小召接上了船,一走了之。

當然,顧展鵬絕不會就此罷休,日後,必定有著下文。

顧銓和顧小召的見面非常平淡,並沒有什麼久別重逢的激動,也沒有玩父子深情之類的,只是淡淡地互相望了一眼,顧小召低頭問好,顧銓點頭應了聲。

顧銓的眼神略有些驚異。

他來得晚,沒有瞧見先前的那一幕,卻也看到了公孫羽將顧小召無可奈何的情景。

當然,他只認為公孫羽並未出全力,不過是在敷衍顧展鵬,畢竟,這是個老謀深算的人物,當初,跟隨顧惜也立下過不少戰功。

這樣的人,自然知道以外姓人傷害顧家嫡系的害處。

所以,應該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在做戲罷了!

即便如此,顧小召能與之分庭抗禮依舊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顧銓在顧小召身邊自然安排有不少眼線,知道顧小召並不是什麼武道天才,在武道上修行上沒有什麼天賦,境界進展極其緩慢。

也就是前段時間,方曉得顧小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竟然踏入了煉氣境,成為了滴水觀的正式弟子。

說實話,那時候他就有些驚異。

只不過,那段時間他實在是心力交瘁,為了顧小召進入家門的事情一直在和夫人劉氏談判,一邊,又要調配人力和其他幾房暗鬥,免得顧小召死於非命。

故而,也就將這事按下不表。

現如今,這個疑惑又浮上了心頭。

一個廢材突然變成天才,終歸是有緣由的,只不過,有時候這是善緣,有時候,卻是惡緣。

十幾年沒有見面,最近一次見面顧小召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講真的,顧銓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自家這個兒子和自己不親近,表情淡漠,不露任何聲色,對此,顧銓很是理解。

他不想說那些乾巴巴的話,因此,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何況,顧小召長得和他母親極其相似,多瞧幾眼,顧銓就會回憶過去,暗自心酸。故而,乾脆連看都不看,兩人就這樣站在船頭,沉默地眺望著遠方。

快船從浦水拐入一條人工運河,速度明顯減緩,除了風速變慢之外,還因為運河狹窄,河面上很多船隻來往,不得不減緩速度。

運河兩岸,田地肥沃,即便是初冬時節,萬物依舊生機盎然,樹都是綠的,莊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