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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只能聽到抵在頭上開槍的聲音了。
三島在老年公園裡找到了他,把手槍在他頭上頂了半天。老頭子也不知道害怕,只是嘟嘟噥噥的談小時候,他和村裡小夥伴捉魚摸鳥的事。說到最後,老頭子竟然流淚了,那雙乾涸的老眼能流出淚來,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三島用手指沾了一滴淚,放到嘴唇上舔了一下,沒有苦味,也沒有澀味,跟清水似的。三島就此離開了,並對公司彙報“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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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三島就義詩
他的確已經死了,一個殺手淪落到這種地步,不是死了,又算是什麼?
三島不想變成那個樣子,因為那個樣子是不專業的。“不專業,吾寧死”這就是三島的人生信條。
想到這裡,三島突然很感謝六藥十四子,因為她給了他一個專業的死法,一個尊嚴的殺手之死。
在這段漫長的飛行中,三島開始思考抗訴的臺詞。他知道自己殺了許多達官貴人,無論如何難逃一死,但在那之前他要讓真相大白天下,讓母親知道他不是一個無緣無故的殺人魔。他要在法庭上做出最後的專業,為此他甚至還背誦了幾首詩備用,準備在法庭上慷慨陳辭一番。
“慷慨歌燕市,從容做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這詩聽起來不錯,可惜作者不怎麼樣。這是汪精衛年輕時寫的,那時候這傢伙很有膽識,可惜後來變成了叛徒,晚節不保。三島喜歡這首詩,可十分厭惡叛徒,最後決定還是不用了。
“望門投宿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這首詩也不錯,不過似乎不太切題。“去留肝膽兩崑崙”,可三島他“留”不了,死定了。
“人生五十年,去事晃如夢幻,天下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這是泥轟古典的詞歌,因織田信長而被傳唱,聽起來也很不錯,但三島還覺得不夠味道。
“父兮空生我,母兮空鞠我。辜負罔極恩,此生一無所。願將寸草心,化作光明火。長照可憐人,渡此洶濤舸。”
此詩是XX黨員柳志傑所作,如今恐怕已經沒幾人聽說了。柳志傑是XX黨最早的一批黨員,歷任紅軍軍事要職,後因叛徒告密被國X黨逮捕,於1934年7月12日,英勇就義於南京雨花臺。
這首詩就是他在獄中寫下的,包含著對父母的懷念之情,又充滿了對新世界的期望。三島重重的點了點頭,認為這首詩最為切題,決定借前輩英烈之詩,為自己的死述懷。
當然,這個前提是三島會接受公正的審判。以泥轟國的政治局勢來說,當局者不會希望他說出實話,他極可能死在押送途中的一點小“意外”上。
三島想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機身劇烈顫動起來。三島立起專業的耳朵,隱約聽到有爆炸聲傳來。不一會兒,艙門開啟,六藥衝了進來,拿手槍抵在三島頭上。
三島起初以為當局者想幹掉他,可看到六藥在一起“陪葬”,又覺得不太可能。三島看著六藥的胸部,見她的呼吸還算均衡,作為這麼年輕的一位女警,能做到這一點真的是很專業。
三島很沉著的點了點頭,問道:“你畢業自哪所警校?”
“東京都中央警校。”六藥回答完了,又覺得有點後悔,自己跟個犯人說什麼廢話啊!
三島點了點頭,道:“我在那裡上過一年半。”
“咦!?”六藥奇怪的看向三島。
三島繼續變質專業的沉穩,道:“然後參加了自衛隊。”
好啊!論起來,竟然還是學長。六藥奇怪的搖了搖頭,她負責追查三島已久,但多是追蹤他的行蹤,上級從未告訴她三島的真相身份。六藥原本以為三島是粗魯暴力的殺人狂魔,沒想到竟然是軍警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