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芳來到這裡,心中忽然緊張起來。

徐斐看了她一眼:就是這嗎?

蕭淑芳點了點頭,眾人押著蕭淑芳走近大門,一直到了門口,大門依然緊緊的關著,沒有一點動靜,徐斐向馮堅點點頭,馮堅警惕地四下望望,大步上前,抓住門上的銅製門環,大力敲打,聲音非常大,幾里之外的人都聽的到,後來乾脆大聲呼喊起來,有人沒有,出來一個,我們是來看病的,徐斐上前,看了一下,伸手在大門上一推,門居然一下子開了。

馮堅臉上露出一絲愧色,自己居然沒看出這門是虛掩著的,要是真出現什麼意外,自己可是無地自容了,馮堅自從在飛鷹號上被徐斐制服以來,他已經決定投靠這位徐長官,雖然他這種投靠並不是死心塌地的,他心中還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是,至少目前自己對這個年輕人還是有幾分報效之心的,在北方軍隊中混過的馮堅知道,自己雖然在軍中有一幫過命的兄弟,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可是卻無法在軍隊裡面出頭,只能屈於下僚。

馮堅不想再這樣下去了,自己的大仇人已經入土,子孫也早已四處流散,可是袁世凱一手創立的北洋系卻仍然雄踞北方,威名赫赫,統治著大半個中國。

袁龜蛋,不能殺你,我就要毀了你的北洋,叫你九泉之下也不得安生!

要想毀了北洋,談何容易,馮堅自知此事可謂難如登天,自己必須迅速的爬上去,取得權力和地位,可是在北方,北洋勢力遮天蔽日,於是他帶著一群兄弟來到南方,尋找機會,數年以來,投了幾個軍頭,卻是無所作為,手下弟兄反而折損不少,這也使得他日漸消沉。

飛鷹號上與俆斐的交手,馮堅本來不會如此不濟,只是心中苦悶,心中常抱著破罐破摔的念頭,才輕易為俆斐所制。

飛鷹號上,血火搏殺,馮堅抱著賭一把的念頭,跟著俆斐殺了出來,一路行來,俆斐巧思妙計,居然把他們從土匪手中救出,馮堅心中也不禁佩服,心中暗自盤算,自己這一寶算是押中了。

俆斐卻不知道身邊的馮堅腦子裡轉過這麼多念頭;他也並不在乎

大門開啟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什麼事?一大清早的,不叫人安生?”

門後面露出一隻雞爪似的手,接著門邊露出一絲白髮,一個半老頭子出現在門後,雙目無神,拿眼瞪著門外的眾人。

俆斐心中泛著嘀咕,看起來這大概是個門房吧,儘管心中煩悶,臉上還是堆出一絲笑容:“老先生,我們是來找丁先生看病的,請你通報一聲。”

那老頭子拿眼望著俆斐等人,好一陣子不說話,俆斐心中有些不耐,老頭子忽然後退一步,作勢就要把門合上:“不在,請找別家吧!”

俆斐一怔,此時豈能讓他把自己一行人拒之門外呢,梅如雪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了,他急忙上前一步,強行把門抵住,讓那老頭子無法把門合上,那老頭臉上露出一絲怒色:"怎麼,你們想強闖民宅?豈有此理,我找你們的長官說話!”

一旁提著手槍的馮堅答道:"這位就是我們的長官,有事就說吧。"

俆斐忙用顏色制止馮堅,轉頭微笑一下:"老先生,我們這裡確實有個病人急需救治,請你通報一下丁老先生,只有把人治好了,多少診金,我們照付,請你幫幫忙吧。”

老頭子的臉色緩和下來:“你這後生曉事,不過,家中最近出了些事情,老夫已心力交瘁,哪裡還有心思治病救人啊,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眾人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這個老頭就是丁郎中,看起來真不像啊,倒和下人差不多。”

俆斐也是心中訝異,不過臉上卻絕無半點異樣之色,自己是來求醫的,管他郎中的長相做什麼呢?多管閒事,那不是俆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