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地往震豐園的方向去了。過了一會兒,只見兩個穿棉袍的婦人走了過來,見了傅春兒就問:“小姑娘,你認識一個叫做翠孃的姑娘麼?”

“什麼娘?”傅春兒在臉上堆出笑容,說:“我們家鋪子的包子早點可好吃了。大娘要不要包一點嚐嚐?”

“嗯,是個震豐園的廚娘——”另一名婦人介面道。

“震豐園?”傅春兒裝作很惶恐的樣子。說:“震豐園這麼大的生意,廚子廚娘應該很不少吧!我不認得哪位廚娘是從震豐園出來的。”

那兩名婦人相互望望,神色間都有點疑惑,其中一人便說:“沒事了,小姑娘,謝了。”

傅春兒這便趕到鋪子裡間,將剛才的事情當著沈舟的面,都告訴了傅老實。傅老實搓著手道:“這、這——”他“這”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法子來,倒是沈舟想了想。沉穩地開口,道:“一會我去給震豐園送個信,把這事告訴翠娘,讓她這幾日出門多警醒這些,另外也儘量不要來我們鋪子。”傅老實點頭應了。傅春兒也無話,心道:也許這隻能這麼辦了,只是,沈大哥啊,你心裡到底對翠娘姐有什麼心思,好歹透個底唄!

她一面想著,沈舟便別過身去,“阿嚏”一聲,打出一個噴嚏來。

幾日過去,翠娘也不曾來,傅春兒也漸漸將這事放到了腦後。眼看到了臘月十五,這日,傅春兒早上照例在自家照顧生意。天色大亮,埂子街上的行人腳步匆匆,這時候,傅春兒遠遠地見到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走過來,不是別人,正是翠娘。翠娘遠遠地向傅春兒招著手,傅春兒遠遠地見了,也衝著她揮了揮手。

正當翠娘走近,離傅家鋪子還有幾步的時候,突然有個人衝了上來,兜頭一盆涼水便朝著翠娘頭上潑了過去。翠娘猝不及防,被淋了大半身水。那個朝翠娘頭上潑水之人,口中還唸唸有詞地說:“叫你個小賤貨,長長教訓!”

傅春兒“啊”的一聲驚叫了出來,只見那人潑翠孃的是一盆髒水,裡面還有好些菜葉之類,掛在翠娘臉上胸前。傅春兒心中又驚又怒,大喊一聲,“不許欺負人!”

這數九寒天的,往人頭上潑一盆冷水,這不是存心讓人病要人命麼!

傅春兒的喊聲將裡間的傅老實與沈舟給驚動了,兩人都搶了出來。街上不少路人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傅春兒這才認出,此人就是前兩日過來詢問翠孃的兩名婦人之一。這時候,這名婦人將另外一名年紀稍長的從街邊扶了過來,她自己繼續不依不饒地,指著翠娘罵了起來。

“夠了!”傅老實看不過去,上前吼了一句,果然將兩名婦人喝得啞了片刻,突然當先那個曾經潑翠娘髒水的,站了出來,大聲說:“咱自管教自家閨女,關你什麼事?”

傅春兒這時正在旁邊幫翠娘抹去頭上身上的汙漬。這大冬天的,若不趕緊幫她抹乾了,冷風一吹,當時就得生病。傅春兒聽了那婦人說這話,當時就極不客氣地說:“哪有親孃會這樣咒罵自家閨女的,哪有親孃會當街給自家閨女潑髒水的?我看你哪裡是個娘,只怕連個惡後母都不如吧!”

傅春兒這番話說出口,不少路人的眼光就想翠孃的母親那裡轉了過去。那婦人聞言有些羞惱,道:“我的閨女我自然罵得,關你小……什麼事!”汙言穢語的,聽得傅春兒臉上立刻氣得紅了起來。

傅老實聽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