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樣的傳言麼?真是讓愛妃受委屈了。”

蕭傾城委屈道:“我雖然是前朝的公主,可我如今卻是皇上的妃子,依靠皇上的寵愛才有今天的地位,我要什麼沒有?犯得著去私換貢品?我能得到多少好處?再說那個什麼前朝遺族,誰知道是真是假,這幾年冒充世家子弟的人也不少,誰知道是不是刻意渲染出來的?我在這宮裡,認識她是誰?怎麼就說我和她勾結了?”

李繁君見蕭傾城發脾氣,忙不迭的溫聲安慰,蕭傾城又撒嬌耍賴,鬧著要李繁君治她的罪,她這麼一鬧,倒是比趙永南說的那些話更管用,李繁君忙不迭的就說按下檀香的事情,不叫人查了,又說把嚼舌頭的人找出來殺了給蕭傾城出氣。

蕭傾城這才滿意,膩在李繁君懷裡:“人人都說我是奸妃,可我不服,我是干涉皇上的朝政了?還是挑撥皇上和皇后皇子們的關係了?只是皇上寵我,那些人才看我不順眼,我乍一聽這話,心裡氣的厲害,可又怕是我身邊的人打著我的名義去做壞事,便把赫連卓新娶的媳婦顧氏叫進宮問個究竟,這才知道,那個蔣小風厲害的很,剛開了一家只接待女客的姝秀無雙,生意十分紅火,日進斗金,倒把對面那家叫天香樓的酒樓擠得沒有立足之地,顧氏說,姝秀無雙剛開張沒幾日就鬧出了這樣的事情,多半是有人眼紅姝秀無雙的生意好,這才故意陷害,又說那個叫譚誠的,實則是因為他和蔣小風合夥做生意,人家不敢欺負蔣小風,就拿他做筏子,蔣小風是個講義氣的,不肯讓譚誠替她受罪,這才主動承認的,不過這也只是一面之詞罷了,我也不敢全信,倒是說那個蔣小風是前朝遺族,這可真是謊話,我可從來沒聽說有姓蔣的是什麼名門大族,估計也是欲加之罪罷了,倒是白白帶累我背了黑鍋。”

李繁君溫香軟玉在懷,聽蕭傾城說什麼都覺得好,更何況蕭傾城的話也有理有據。

他將蕭傾城納為妃子後,蕭傾城雖然性格高傲,目中無人,可從來沒有向他討過什麼功名利祿或者錢財權位,又一直身在後宮,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打聽,最是安分守己。

後來雖然鬧出和趙果毅有私的事情,可也證實了是玉寧公主故意陷害的,他知道,他寵愛蕭傾城,勢必要引起別人的嫉妒,可卻沒想到本來小小的一件事會鬧的這麼大。

按蕭傾城所說,是蔣小風的姝秀無雙遭人嫉妒,這才被蓄意陷害,而趙永南又說趙果毅喜歡蔣小風,那定然在背後替她撐腰,也許這才是幕後黑手跳過蔣小風去陷害譚誠的原因,可若是陷害譚誠將貢品以次充好,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必須和宮裡的人配合才成。

第六十一章 暗渡陳倉

李繁君忽然想起了那天長子的不依不饒和咄咄逼人,心裡大概有了數,他問蕭傾城:“依愛妃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置才好?”

蕭傾城道:“既然譚誠是被冤枉的,就該好好安撫,而那個蔣小風,不知道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她說她是前朝遺族;皇上就信了?說不定她是為了她的姝秀無雙故意造出來的噱頭呢,皇上若是當真,反倒真的如了她的意了,好好地打一頓板子,也不要再理她,倒是那個敢在宮裡私自調換檀香的人,皇上該好好地懲戒一番,這麼多事都是他鬧出來的。”

李繁君不住點頭:“愛妃說的極是,只是對蔣小風的處置未免太輕了吧?”

蕭傾城斜睨了他一眼:“皇上若覺得不好,只管把她抓起來砍頭,反正也不干我的事,我何必操心?”

李繁君被她瞪了一眼,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麻了,發脾氣的蕭傾城別有一番瀲灩情致,他哪還計較其他的事,滿心滿眼都是蕭傾城,一邊迫不及待的讓人去傳旨,一邊拉著蕭傾城往後殿去。

蕭傾城還不忘叮囑去傳旨的人:“把那個蔣小風好好地打一頓板子再放走,省的有人說我偏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