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如今你和伯雅的事,我心中也有數了,你放心,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沒有孃家!”

小風聽她說的話眼角直抽,終於明白曲伯雅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合著這位金池公主只憑出身看人,出身好的她便親親熱熱,倘若自己出身差一點,她可能也就想不起來下這個帖子了。

小風笑道:“公主既然說了,我也厚著臉皮喊一聲姨母,姨母只怕是誤會了,我和表姐此番來高昌,是有正事的,只是這裡頭的事也不好細說,可也有需要姨母幫忙的呢,姨母可千萬別推辭。”

金池公主被那一聲姨母叫的眉開眼笑,笑道:“我說你靦腆,誰知你更會說話,你放心,能有什麼了不得的大事?若是伯雅不給你辦,你只管來找我!”

話音剛落,便聽到侍女通報:“明霞公主到了。”

竇良箴和小風因為是平輩,都起身相迎,金池公主看在眼裡,不禁暗暗點頭。

明霞公主只有十三歲,比小風小了兩歲,卻生的清雅俊秀,風姿出眾,一襲天水碧的騎裝,顯得她面板白皙,溫婉動人。金池公主卻嗔道:“來見貴客,怎麼也不先換身衣裳?在兩位姐姐面前如此失禮?”

明霞公主滿臉笑容,一看便知是被嬌慣著長大的,她趴在了金池公主懷裡,笑道:“我知道兩位姐姐不是外人,所以就放肆了。”又朝竇良箴和小風施禮:“請兩位姐姐勿怪。”

小風只是笑,沒有說話,竇良箴笑道:“妹妹太客氣了。”

金池公主攬著金尊玉貴的女兒,十分驕傲。笑道:“改天你們一起去跑馬,人多也熱鬧,不然霞兒整日只說找不到玩伴。”

敘了一會話,金池公主又提出帶兩個人去觀賞她養的幾盆牡丹花:“為了能養活它們。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

在高昌這個風沙遍地的地方,若想養活嬌貴的牡丹花,一定要花不少心思,願意費心思的也就兩種人,一種是真心愛花的人,一種則是金池公主這樣的,養話不過是為了炫耀罷了。

不管是竇良箴還是小風都對金池公主那種天大地大,就我最高貴,別人都出身低賤,都不配和我說話的語氣有些反感。如今不過是盡到做客人的禮貌,讓金池公主高興罷了。

可沒想到的是,本來養在暖房中的幾株牡丹花居然有些枯萎之狀,只半開的花朵也顯得蔫頭蔫腦的沒有精神。

金池公主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旁邊侍弄牡丹花的花奴拼命磕頭求饒。說是因為天氣漸冷,一時不查才會讓牡丹花被凍著了。

小風打量整個暖房,因為要採光,四周牆壁鑲嵌了大塊的琉璃,屋內燃著炭火,溫暖入春,但必須要時時刻刻記得添碳。若是一時不查,炭火熄滅了,可不是要把花給凍著。

當著小風和竇良箴,金池公主只覺得面子都丟盡了,虎著臉不說話,明霞公主更是面紅如霞。氣憤道:“母親把這個賤奴給殺了,只當是給這些花兒出氣報仇了。”

竇良箴見她居然會為了一朵花就要人命,忙上前笑道:“這花奴也是無心之失,姨母若是認真罰他,倒顯得姨母小氣。傳出去也有損姨母寬厚的名聲,依我說,不如讓他將功折罪,看看能不能想什麼法子把這花給救回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金池公主也愛好名聲,一聽這話,臉色緩和一些,道:“既然竇娘子求情,也就罷了,只是不罰他,他以後也不長記性,拖下去打三十板子,好好緊緊他的皮!”

那花奴磕頭磕的滿額頭都是血,一聽只是打板子,頓時高興地跟什麼似的,他又是對著竇良箴磕頭,又是對著金池公主磕頭,被人拖下去的時候還滿面喜色,畢竟撿回來一條命呢。

竇良箴看在眼裡,只覺得心酸,面上還不能露,還得誇讚金池公主寬宏大量。

金池公主聽著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