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強弱,敵艦稍弱的防護罩發出白熱化令人無法直視的光線,隨即如玻璃般徹底破裂。

爆炸聲驚天動地。

凌衛號則處於過山車一樣的旋轉搖晃中,艦橋上所有儀器燈明滅不定,發出各種難以形容的可怕響聲。

「長官,防護罩的能量值降到百分之六十!」

凌衛連忙下令,「駕駛官,停止艦身撞擊,保持艦艇平穩。」

「是,長官!」

「炮手組長,全方位發射粒子炮,不間斷攻擊,把敵艦全部吸引過來。」凌衛臉上充滿有去無回的英毅,「不惜一切代價,為友軍爭取反擊時間。」

炮手組長立即領命,指揮凌衛號艦身上二百五十個炮孔全部開啟,高能量粒子炮從艦艇上發出,朝向以凌衛號為中心點的各方向,就像一個人群中的小球忽然炸開,射出漫天發光的芒刺一般。

轟!轟轟!

爆炸聲此起彼伏。

聲音來自四周的敵艦,粒子炮的攻擊使他們的防護罩能量下降,光芒黯淡,雖然不可能一下子使防護罩崩潰,卻足以惹怒敵人。

原先並不把這區區一艘聯邦艦艇放在眼內,遭受到不怕死的反戈一擊後,身懷攻擊中森艦隊任務的敵艦轉移了注意力,回身把凌衛號團團包圍。

「發射!」

轟!轟!轟!在凌衛的命令下,再連續兩次發射全方位粒子炮,使敵艦有所忌憚。

「觀測員,報告中森艦隊戰況。」凌衛還必須一心二用。

「報告,中森艦隊正在全力殲滅敵人,戰況良好。不過……看起來還需要一點時間才可以回援。」

「時間?我們可耽擱不起。」赫爾提苦澀地笑笑。

顛簸越發激烈,轟鳴不絕於耳,艦橋中的人必須扯著嗓子說話,沒人聽見他的喃喃自語,不過,和他有同樣想法的人恐怕不在少數。

遇上如此英勇而正氣凜然的艦長,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長官,武器能量不足!」炮手組長忽然叫起來。

「軍需官,配合炮手組長,把艦艇控制駕駛的能量轉移過來使用。」這是早在意料之中的問題,只能如此才能再拖延一點時間。

不過一旦援軍不能及時趕來,凌衛號因為失去了駕駛能量,連挪動的能力都沒有了,只能待在原地捱打。

假如能量罩支援不住,那就是所有人的末日。

「發射!」凌衛喝令。

轟鳴震耳欲聾。

粒子炮再次大顯神威,把四周的敵艦打得東倒西歪,甚至有兩艘敵艦因為防護罩承受了好幾次的能量炮而爆炸開裂。

但大家都清楚,這看似輝煌的場面只是最後掙扎。

剛才這一次發射,已經用盡凌衛號上的能量,接下來連一顆粒子炮都發不了了,唯一可以保護的防護罩色澤黯淡,已經下降到百分之二十。

「中森艦隊在前方的戰鬥結束了嗎?」

「尚有敵艦在頑戰,如果我們再堅持十分鐘……」觀測員自己的聲音也小了下去。

目下境況,別說十分鐘,一分鐘也不太可能。

躲在一邊的敵艦,似乎已經發現凌衛號毫無動靜,慢慢地像螞蝗一樣圍上來,看起來只要確定狀況,隨時會發動排山倒海的毀滅性攻擊。

「假如援軍不能及時趕到,我將下令引爆凌衛號,這是聯邦最新型的艦艇,不能讓敵人得到然後加以研究。」還有,像凌涵、凌謙這樣的將軍嫡子,落入敵人手中,更是生不如死。D_A

凌衛轉頭看著身邊位子上坐著的凌涵,苦笑著說,「抱歉,因為我糟糕的指揮,連累了大家。你應該聽我的主意,剛才先自行逃離的。」

「我像是自行逃離的人嗎?」凌涵淡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