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兩個都擠進來了?

因為痛感和快感都有加倍……

「哥哥想到什麼了?」凌涵若無其事地問。

「啊?」凌衛像被他看穿什麼似的露出一絲緊張,很快又鎮定下來,「你說米娜醫師的事,和全軍覆滅的兩支艦隊的指揮官有關。所以,我就從指揮官和米娜醫師的聯絡為切入點去想了。」

「然後呢?」

「為了保證聯邦軍隊的戰鬥力,艦隊指揮官每年都要接受各方面的常規測試,應該也包括心理測試吧?」

「嗯。」凌涵給了凌衛一個繼續說下去的淡淡眼神。

「那麼,為赤背艦隊和卡來米獲娜的指揮官做心理測試的,是不是米娜醫師呢?如果是她的話,我估計她在這兩位指揮官的報告上都做了相當正面的評價。她認同了他們的能力,讓軍部放心地交予他們指揮權,可是最後艦隊卻全軍覆沒,因此米娜醫師被追究了連帶責任。」凌衛說出自己思索出來的答案。

「哥哥猜得八九不離十啊。」凌謙眸底逸出一絲欣賞。

「真是這樣嗎?」得到凌謙的認同,凌衛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樣子。

反而臉色有點難看。

「這樣的話……」

防守星艦隊的艦隻數目往往以千為單位,這樣龐大的兵力被敵人摧毀,而且一次失去兩支,是聯邦無法忍受的慘重損失。

不管米娜醫師在軍部任職多少年,積累了多少資歷,一旦在如此重大事件上被追究責任,絕對麻煩很大。

「被牽涉到這種事情上,可能不止是取消心理監測官的資質這麼簡單。後面也許還會有其他的處罰。」

「處罰?正確的詞應該是判決才對。取消她的許可權只是第一步,現在委員會正在調查她的瀆職,一旦確定,會送她上軍事法庭判處死刑。其實,我倒更樂意看她流放到冰極星做苦役。」凌謙像談論天氣一樣輕鬆地說。

凌衛震驚地盯著凌謙。

讓一名服務軍部多年的資深專家被判處極刑,對他的弟弟來說,彷彿只是捏死一隻螞蟻。

他忽然想起了同為鎮帝軍校畢業生第一名的帕克學長,為聯邦屢立戰功的優秀軍人,卻年紀輕輕就被害死。

殺死他的不是帝國的槍炮,而是軍部裡看他不順眼的人下達的一道命令。

對軍部裡高高在上,手握重權的人而言,在前線奮不顧身拋灑鮮血的軍人,應該只是炮灰一樣毫無價值的存在吧?

徵世軍校裡的下一代將軍們,從小就被灌輸這樣的理念,即使只是剛剛從軍校畢業,也能漫不經心地把對手置之死地。

凌衛的脊背,有點發寒。

隔了幾秒,他才用乾澀的嗓音說:「這說得過去嗎?心理監測只是衡量指揮官狀態的指標之一,最終看的還是指揮官個人的指揮能力。軍部應該明白,把兩支艦隊覆滅的責任算在一個心理監測官頭上是很荒謬的。」

「雖然荒謬,但事情都是這樣處理的。」

「我不明白。」

「目前暫時封鎖了訊息,但是,損失兩支大艦隊的不利訊息總有一天要對全聯邦公佈。兩位指揮官已經戰死,和他們同行的其他軍官也屍骨無存,誰可以當替罪羊呢?沒有替罪羊,人民怒火的發洩物件就變成整個軍部了。為了穩定人心,必須找替罪羊。我們要做的只是提供他們一個合適的物件。」

凌謙說完,目光斜掃了坐在另一張沙發上的凌涵一眼。

要向軍部提供替罪羊也並非易事。

敗仗是全聯邦的恥辱,但往往也是軍部各方勢力扭轉形勢的契機,每個人都想利用這樣的機會整垮對手。

是否可以達到目的,就要看各自的手腕了。

凌涵可以在短短几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