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若有似無的掃著玉胭兒所在的位置。玉胭兒嘴角勾笑,信步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屁股還未坐熱,就聽一陣朗朗的笑聲,從屋內走出。許老爺子親自迎了出來,後面跟著許二爺,許耀,還有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婦人。

“丫頭!你可算是下山了!讓老頭子我好等!”

玉胭兒起身,微微躬身行了一禮,笑道:“老爺子可別說的這樣好聽,等我前來可不是為了與我把酒言歡的吧?唉,胭兒還真是命苦,剛在山溝溝裡受了一個半月的虐待,一出來就得馬不停蹄往您這趕。瞧瞧,這上面,愁雲慘淡……”

玉胭兒這話一出,許老爺子一行人都笑了起來,聽的出來玉胭兒是在打趣,明顯的沒把許家這些日子遭的難當回事。可唯獨一人面色及其難看的道:“老爺子,您這些日子日日盼的就是這麼個小姑娘?瞧她剛剛說的這是什麼話,幸災樂禍嗎?”

許老爺子當即皺眉就要訓斥,卻被玉胭兒攔下。玉胭兒淡淡的笑道:“這位夫人想必就是許家主母了吧。幸災樂禍?許家這點事兒也叫災叫禍?真是不好意思,胭兒一介山野姑娘見識淺薄,若家主重病臥榻,對手虎視眈眈,京城施加壓力這些事兒算是災禍的話,我可就要重新評估許家,是否有資格請我做客卿!”

“客……客卿?老爺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許老爺子吹吹鬍子道:“我手中的令牌已經給了玉丫頭,就是這麼回事!老頭子我做事兒還需要向你通報嗎?哼!”

說完就孩子氣的拉著玉胭兒道:“玉丫頭進屋,瞧瞧我大兒子是怎麼回事。曲大師那個命短的,估計是死在九黎山內圍了,他死了就死了,為啥我大兒子吃了丹藥,還不如之前了呢?我真是都急死了。”

玉胭兒拍拍老爺子的胳膊,微微笑道:“無妨,我要看看才知曉。”

說罷轉過頭問許二爺道:“二爺身子可完好了?”

許二爺仍舊是那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欠身感激的道:“姑娘醫術卓絕,回佟城之日,傷口便已經癒合,如今連傷痕都不見了。還望姑娘能對我大哥施以援手。”

玉胭兒點頭:“我盡力。”

走進耳室,玉胭兒一眼就見到了床榻之上的男人。男人面色蒼白,面容剛毅,雖然身形瘦弱且臥病在床,但依舊能感覺出一家之主的氣場。這男人,確實比許二爺更適合做家主。

不過許耀的長相與這男人有幾處相似,靈珊卻不像。玉胭兒覺得,靈珊和剛剛門外的女人也不太像。

玉胭兒雖然一時之間有些疑問,但考慮到興許涉及到人傢俬事,她也不便過問。

此時男人在床榻上昏睡著,呼吸很淺,要仔細看才能看得出其胸膛的起伏。玉胭兒先是拿出兩根銀針,迅速出手刺入了男子的睡穴,讓他暫時不會醒來。然後手覆上他的腕,用無根之源探查起來。

她越探查,臉色越不好看。鬆手之時,幾乎是陰沉萬分。讓一旁的許家人看的心裡咯噔一下子。

許二爺先是極其小聲的開口道:“玉……玉姑娘,情況……不好嗎?”

玉胭兒抱著肩膀戚著眉道:“正常說話即可,我看他像是休息很不好的樣子,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位,逼迫他陷入沉睡。也省的我們說話擾了他休息。”

許耀看著玉胭兒,輕聲問道:“父親他……”

玉胭兒打斷他的話,抬頭看向許老爺子:“老爺子我問你,當初我給你的儲存碧枝藍鳶的木盒,你全部交給曲之鵬了嗎?”

許老爺子點頭:“自然。還有你說的那什麼天靈草的,我也告訴他了。”

玉胭兒冷哼一聲:“真該將這曲之鵬碎屍萬段,他那麼輕巧的死在九黎山內圍真是便宜他了!”

許老爺子一聽頓時有點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