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寧夫人說得有理,我只是想問問它現在怎麼樣了,畢竟它曾經是我母親的東西。”溫嬈垂眸掃過溫婼身上的配飾,皆印有玉雪閣的標誌。

“它現在在我的精心打理下已經恢復了許多,但還有許多爛攤子需要人收拾,你既是皇上的人了,不如就好好的在宮裡做個良媛,日後扶持好自己的姐妹,我們溫家不會相忘。”寧夫人的態度溫柔了許多。

溫嬈又看向溫婼,道:“婼兒呢,你還怪我?”

溫婼橫了她一眼,走到溫嬈跟前,語調輕慢:“大姐,其實我是感謝你當初沒有答應我的,否則,我今日豈不是跟你一樣是個棄婦?”

溫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竟不知,我虧欠你們良多。”

溫婼眨了眨眼,身上將溫嬈方才嫌棄的那杯水舉起,對著溫嬈甜甜一笑:“姐,喝了這杯茶,你還是我們溫府的好女兒。”

溫嬈看了看那杯水又看了看她,笑:“當真?”

“自然,爹和娘最疼我了,我要是不氣了,他們自然也會接納你了。”她說著將杯子遞近了半分。

溫嬈抿唇,垂眸思量了半晌,將杯子接過,溫厚德自己也悠哉的喝著茶,倒未曾將她放在心上,溫嬈這個女兒,從最初一直都是溫府的恥辱,可她卻很聽話,讓她嫁人,她便嫁人,讓她放開那些不該擁有的東西,她便放手,因而,他從未將她放在眼裡。

可是……

“啊——”溫婼忽然發出一聲慘叫,“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在場的人誰都沒想到,溫嬈居然一反手將杯中的水潑到溫婼的臉上。寧夫人離得最近都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婼兒,你怎麼了?”

溫嬈冷笑,將空空的杯子丟在地上,瞬時碎裂開來。

寧夫人大怒,轉身抬手便扇了她一巴掌,溫嬈毫無防備地被她一推,往後一倒,兩隻手正好壓在碎裂的瓷片上,一滴血順著瓷片滑落,接著便是成片的血將瓷片浸透reads;魔蠶。

溫嬈可以閃開,可她沒有閃開,相反,她面上閃過一絲得逞。

溫厚德以為這個府裡沒有了她就可以安穩度日了?做夢!

她回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讓溫府鬧得雞犬不寧,至於其他的,她會一點一點的討回!

又是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溫嬈眯著眼睛抬起頭來,看見絲桐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

“良媛!”

承德殿內,祁曜狠狠地將奏摺砸在跪在階下人的臉上,怒不可遏:“寧大人,戶部如此虧空,這便是你辛苦打理出來的成果?”

寧泰興臉上被砸了一個紅印子,顫顫巍巍的大氣都不敢喘,“陛下,這……”

“你倒是好好解釋解釋。”祁曜起身,繞過玉案,在他面前站定,一手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對他說道。

寧泰興額上的汗吧嗒吧嗒往下流,他不僅不敢擦,連頭也不敢再抬,只是搜腸刮肚道:“陛下,是江州、江州發了水,微臣想要……”

祁曜哼笑了一聲,抬手抽出侍衛的刀架在寧泰興的脖子上,“酒囊飯袋,連個像樣的藉口都編不出來,朕留你何用?!”

“陛下,該吃藥了。”

眼見就要血濺四下,祁曜動作忽然一頓。

千鈞一髮之際,高祿的聲音拯救了刀下的那顆狗頭,在場的所有人都暗自鬆了口氣兒。

祁曜扔掉了刀,將高祿呈來的藥一口倒入嘴中,這才舒緩了幾分,方才有些發青的面色又恢復了幾分。

他扶案坐下,揉了揉太陽穴,道:“把他拖去刑部,令人為他梳骨,朕不想再看見他。”

寧泰興聞言大駭,忙不迭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那些錢財微臣都還藏在家中地下暗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