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也罷,也罷……”

她直接提起桌子上的一壺酒灌上幾口,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狠狠地將酒壺摔在地上,發出破碎的聲音。

“你好狠的心!”

一陣撕心裂肺地痛席捲全身,溫嬈猛地醒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reads;總裁劫色·老婆,拒婚無效。

太奇怪了,她這次又是因何而夢?溫嬈依稀記得上一次做夢,是和謝珩有關。

而這次,夢裡的“她”直接*了,很顯然,“她”知道是誰策劃的,甚至有可能“她”喜歡那個人,這才會有後面的撕心裂肺痛覺。

“你醒了?起來喝藥吧。”有人說道。

溫嬈抬眼看去,正是方才那個藍衣宮女。

“方才有刺客,幸好你幫皇上擋了一下,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對方說道。

“刺客?”溫嬈不解,剛要辯解,只見對方伸出食指抵在唇邊。

“噓——”

溫嬈立馬頓住。

“皇上說的話還會有假不成?在場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那些敢亂嚼舌根的人都會被處理掉,所以,還請姑娘慎言。”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溫嬈。

溫嬈似乎明白了什麼,便不再追問。她低頭看著自己裹緊繃帶的手不由得一嘆,這手還真是多災多難,上次被瓷片劃傷,這次又被匕首劃傷。

“皇上已經給你用了最好的藥,你放心吧,不會留疤的。”對方安撫道。

溫嬈抿唇,沒有露出欣慰的表情。

那宮女發現藥有些涼了,懊惱地抱怨了一聲,向溫嬈道歉,轉身端著藥又出了屋子。

溫嬈安靜的坐在床頭,見她離開,這才掀開被子蹬上自己的鞋子。

她覺得那人不是去熱藥的,她覺得,那人是去通知祁曜的。

溫嬈的直覺驚人的準,在她離開沒多久,祁曜便推開門來,見到的卻是一室冷清。

他握緊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發出巨響。

身後藍衣嚇得撲倒在地,心裡猜想,也許祁曜等會兒會一腳將她踹飛,然後她便像主子們生氣時扔的茶杯一樣,摔到牆上,斷了數根骨頭,然後被扔出宮外,等著已經去世的親人來接自己上黃泉路。

果然,祁曜如她所想的那般,慢慢地走到她跟前,一大片陰影猶如陰雲一般,浮到她頭頂上。

她失控地哽咽了一聲,怕極了這種臆想中即將發生的事情。

“起來。”祁曜的眼睛有些泛紅,可卻不敢再碰任何一個人,哪怕知道不是她。

“將桌子收拾乾淨。”他說道。

待他走遠了,藍衣才緩緩地坐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發現自己一根骨頭都沒斷。

誰都知道在聖上跟前伺候是件好事兒,可皇帝輪到祁曜這裡時,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因為他有病。雖沒有人敢說過,但他們心底都明白,這是種暴虐之症。

可方才他沒有對她下手,他明明眼睛都紅了。藍衣才不會那般自戀覺得祁曜會喜歡他。追根究底,她覺得是因為皇上今天吃藥了。

溫嬈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麼風,僅憑自己的猜想便瞎跑出來了。

沒有人不怕將箭尖指向自己的人,她亦不例外,只是躲得了白日,到了夜裡她還得去伺候他。

這便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第37章 人如螻蟻

長生戰戰兢兢地來到了成海屋前,敲了敲門,卻發現門沒栓上。

屋裡的人不吱聲,長生有些不安,“成海,你在嗎?”

長生是吃過飯被人叫過來的,那人說有人找他,長生便順著他指的方向過來了,這地方湊近看越看越眼熟。這對於太監來說都嫌奢侈的屋子,除了姓成的太監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