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表示禮貌的打個招呼,這回我不由分說的走到他前面,對準他另一隻眼睛也同樣一擊。

「暗鬥鬥不過你,這回我們就扯平了!」

☆、有些東西的價值(上)

傳說中彭格列有一位女戰神,她天不怕地不怕,手拿七尺長刀,一人單挑所有彭格列守護者,將他們一一打敗後,在其中挑選了雲之首護者為夫婿,兩人結為連理,真是可喜可賀。

傳說中的女戰神 =我。

這個傳說的起源與六道骸眼睛上的淤青,當然考慮到各種因素,可能傳出這種離譜的傳說的人只有六道骸他本人,而我深知越攪和越麻煩,因此決定不再深究‘七尺大刀’和‘單挑所有守護者’等謠言是怎麼來的。

但我頗有意見的是‘挑選了雲之首護者為夫婿,兩人結為連理’。

不要說我和恭彌還未結婚並且一點結婚的意思也沒有,可以說我們兩個人都對這個話題稍有牴觸。

我心裡明白,我和他都認為現在的生活方式是最好的,如同他在彭格列的職位一樣,飄泊不定的雲如果有天為我這種人安家落戶,那豈不是笑倒一片。

而我心裡也明白,我同樣也是一朵雲,只是沒有他那麼有自己的目標和想法,我會隨波逐流,任由自己最後飄到哪裡都無所謂,又或者說,就是這樣隨風漂泊才是我的人生目標。

在不改變兩個人的生活方式的情況下,能夠住在一起,甚至能夠有現在這種感情就已經是相當的神奇了,我很知足,覺得現在的生活方式很好,並不需要一張紙來綁住我們兩個人。雖然不知道恭彌心裡怎麼想,但是我相當享受現在的柏拉圖式戀愛。

夜裡十一二點左右,稍微有點睡不著,聽著夜裡不知名的鳥的叫聲,我起身準備去廚房喝杯水。走下床時,原本在我枕邊躺著的杏仁也跟著醒來,低鳴一聲後跟著我走出門外。我把它抱起來,自從知道它是匣動物之後,我發現也許很多時候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恭彌保護著,但我並沒有因為這些而向他道謝。

對我來說,比起單薄的一句‘謝謝你’,寧可做一些更實際的事情,比如現在,為坐在走廊上賞月的他拿來外衫披上,幫他把快要冷掉的酒再溫一遍,順便做些下酒菜。

「明天有空的話去陶藝室看看吧?」我喝著熱茶,徵求他的意見。希拉夫人的預產期就在這兩天了,每次我見到她挺著肚子拿起做好的成品去燒製的時候就讓我心驚膽戰的,因為她只有週六日會去陶藝室,而我去的時間不定,因此有時候在沒有去的週末我也會心神不寧,擔心她是否安全。

「你和萊恩納斯的那個女人講話,不需要我跟過去吧?」他說完後就默不作聲的喝著酒,似乎是在鬧彆扭。

我見他這副樣子,玩心大起。

「恭彌,我什麼時候、去哪裡、做什麼需要過你跟著了?」我見順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故作思考狀。

「我工作上也並不需要你怎麼多幫忙……」

恭彌見我的目光轉到他的身上,不準備正面回答,只是放下手中的杯子,靜靜的聽我說。

「我去哪裡也都是自己開車……」

說完我再偷看了他一眼,正好和他的目光對上,對視了一下,他接過我幫他倒滿的酒杯。

「我要是外出旅行的話也能自己照顧自己,反倒是……」我邁了個關子,見他很在意我下面要說的話,於是我也就把這半真半假的話說下去:「如果恭彌去旅行的話,估計會營養不良吧,畢竟只吃外賣和泡麵……」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平常的速度喝酒。見到這樣逗他沒有成功,我從他背後趴在他肩頭。

「生氣啦?」

「沒有,你坐好。」他頭也沒回,十分了解我是在這種情況下會得寸進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