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關押那些暫時不能斬殺的敵人,正如敖凡一般。其上沒有一草一木,只有隨風滾滿長空的黃沙。在山峰中央位置,有一處黝黑的洞口,通往劍牢。

顧名思義,劍牢便是牢籠,只是區別於凡世的囚牢,這裡的劍牢更加恐怖,幾乎讓被困之人沒有一絲逃離的可能。

劍牢中,關了不少人,在其中一處沒有喧囂的地方,一片昏暗。此處的四壁不是石牆,而是無數把鋒利的長劍組合而成,閃爍著幽幽寒光,觸之必見血。

劍牆之內,是一潭死水,常年居於地下而沒有流動,竟傳出一股腐朽的氣息。在這潭死水中央,立有一塊不大的平臺,其上插著一把無鋒巨劍,黝黑厚重。

敖凡如今便被一種特殊難斷的繩子綁在重劍上,長髮散亂,顯得極其淒涼。誰也無法想象,一代高貴的龍族皇子,竟被囚禁在如此黑暗的牢籠中。

他仍然穿著那身白袍,只是此刻白袍已不能再被稱之為白袍,或許用破布條來稱呼,反而顯得更加合適。他的衣身上沾滿了塵灰,混合著暗紅色的鮮血,彷彿一個已死之人。唯有那偶爾顫動的手指,可以清晰地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如此活著,生不如死。但敖凡卻絕對不會有尋死的打算,他身負著自己強加於自己的重任,道路還遠著,哪能這般輕易地死於此處。他要想辦法離開這裡,再找辦法復仇。只要到了外界,海闊天空,何處皆可去得。

然而在眼前的難題,卻讓他不得不放棄遙遠的想法。他只有先解決面前的問題,才能考慮下一步,否則只是空想。

捆住他的繩子,名為赤牛筋,乃是一種強大妖獸赤焰狂牛的筋被抽出製成的,十分牢固。然而,捆住他的這條牛筋看上去不過是一隻剛剛邁入道境的赤焰狂牛筋。加上他本身體質駭人,且離武道峰血戰那日已過去月餘,身體恢復不少,完全可以爭脫。

然而,他卻沒有解開自己的意向,那絕是一種不明智的決定。因為,在被關入此處時,他曾注意了下那些九劍門弟子的動作,知道這裡的四壁並非擺設之用,而是一種威力頗為強大的陣法。

開啟這種陣法攻擊的條件,便是他身上的牛筋解開。所以,為免自己被無數長劍戳得千創百孔,他放棄瞭解繩的打算,而是另外想著辦法。

天羅地網,如何生存?

敖凡再緩慢恢復自身的同時,腦袋中迅速地轉過各種想法,期望能有一種可以助他脫離此處。但事實是殘酷的,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可以擺脫這裡。

昏暗的環境,腐朽的氣息。敖凡漸漸習慣此處的情況,直到一日有其他響動傳來。那是他被困在這裡,第一次發現的異常。

一陣陣腳步聲,再眼前這般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極其清晰,敖凡甚至能感應到來者落下了幾步。沒一會,腳步聲停止,劍牆外卻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敖凡抬起頭,冰冷的目光透過一把把鋒銳長劍內的縫隙,看到了站在劍牆外的那一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狹長陰冷的目光,它生於一名身穿黑袍,面板白皙的男子身上。此人面對敖凡,露出冷冷的笑容,譏諷不言而喻。

“你便是敖凡?那名龍族的皇子?”陰冷如毒蛇般的男子冷言道。

敖凡冷哼一聲,並未回答。

陰冷男子笑道:“想不到本該風光四面的一代皇子,此刻卻如同一隻死狗般苟延殘存,只能靜靜等待死亡臨身。”

敖凡目光變得寒洌,凝聚在陰冷男子身上,低沉道:“你想表達什麼?”

陰冷男子搖搖頭道:“聽說你曾在武道峰上力敵數百道境修為的人,實力極為恐怖。但我王閻此刻卻能肯定地說,一隻手便能將你碾死!”

敖凡不屑一笑,對名為王閻的陰冷男子說道:“你也只會說說,何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