斃命。

唐林昆整個身體掛在那小塊岩石上,正要發力上去,頭頂傳來笑聲,有火把的光亮傳來,唐林昆暗暗叫苦,他努力不讓自己的身體晃動,就像是絕壁上垂下的一須爛樹根。

“獼猴們在爭猴王呢!”

“你就吹吧!你能懂猴話啊?切~~!”

一名士兵好像走開了,另一名士兵舉著火把朝懸崖下徒勞地看了幾眼,慢吞吞地解開褲帶,一股騷味水就灑在唐林昆的手上。

“我的個娘,狗孃養的,尿包夠大的……”唐林昆在漫長的煎熬中,忍不住在心裡叫罵開來。

一等火光不見了,唐林昆一個單臂引體向上,另一隻手摳住了鋒利的岩石……終於上來了,唐林昆忍不住俯身在那塊突出的小塊石頭上親吻了一下,從這塊岩石到山頂,只是一個陡坡,到處有可以抓手的小樹木。

莫豹第一個攀登上來。

“莫大哥,有四個哨兵,在那邊烤火。”

莫豹鼻涕流到了胸前也不知道,他見唐林昆兩眼冒綠光,一下有些分神。

等大家都上來後,莫豹他們慢慢接下手上的玄鐵刺和牛尾刀,抽出小匕首,朝那幾個山頂摸去。唐林昆想跟去,被大犛牛一把摁在了坡下,“唐大將軍,這點小事不用你親自動手。”

殺只雞的工夫,莫豹他們結果了三個哨兵,大犛牛掐住一名苦仙滸哨兵的喉嚨,退下坡來。

“說,今晚的口令是什麼?”大犛牛的額頭被掉下的石頭砸中,又被猴王撓了一臉的血,整個臉在篝火的對映下,格外恐怖。

“水能……能煮粥,上半夜。”

“說清楚!”

“上半夜——水、能、煮、粥。”

“下半夜呢?”

“下半夜口令還沒下……下來呢。”

唐林昆聽出來了,這傢伙就是朝自己身上尿尿的那個士兵。他看來眼那哨兵的眼睛,知道他沒有說謊。

“膽敢信口雌黃,我一刺捅了你。”大犛牛狠狠地擰了把那哨兵的臉蛋。

莫豹被大犛牛這頗像村婦鬥毆的動作弄笑了,他重新穩穩情緒,繼續問道:“山上有多少駐軍?”

“一共十個營,大概有一萬多……”

“有這麼多嗎?”

“軍營裡鬧馬瘟……”那士兵渾身顫抖著回答道。

莫豹和莫獾重新換上苦仙滸的軍服,大家和那名俘虜一起坐在了篝火的邊上。

“大犛牛,你的傷不要緊吧?”唐林昆問道。

唐林昆對這個說話有點搞笑的大犛牛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近感。

“不礙事,風一吹結血痂了。”

“有人來了……”

莫豹示意大家別說話,唐林昆幾個迅速躲到了一塊石頭的後面,火堆邊剩下四個人。莫豹轉身對那名年輕的俘虜嚇唬道:“只要你聽我們的,我保證你的安全,敢胡說八道,要你好看……站起來!”

莫豹手上的牛尾刀刀刃朝上,放到那名俘虜的胯下。

“口……口令——!”那名俘虜一見山頂冒上來幾個人頭,厲聲問道。

“水能……能煮粥,孃的,這鬼天氣,凍死我了。”

“哨長,是您啊!”

“左善,眼睛睜大點,別睡著了,阿氣!!”

那名哨長甚至都懶得踏上最後幾步臺階,他打了個噴嚏,吐口濃痰說道:“下半夜口令:五指山的狗啊,騎都騎不走啊!複述一遍。”

“五指山的狗啊,狗啊……”

莫豹還以為這名俘虜想耍詭計,手上一用力,牛尾刀抬高了半寸,正好抵住左善的那坨男人的累贅,左善一緊張,更加忘了下半句口令。

“我看你被風吹糊塗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