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事她並不想說,所以掩飾的看著車窗外,說:“沒什麼,回去再睡吧。”

子風見她已經沒事,便問:“你剛才……是不是能感覺到什麼?”

一唯輕輕搖頭,說:“除了害怕,別的什麼也不知道。”

“為什麼害怕?”

“之前我去問路的那家大嬸,說話很古怪。”

“她說什麼了?”

“她說田秀麗這人很神通,說不定能回個魂跟我見見……”

一唯沮喪的說,然後偷眼瞄了子風一下,果然看到子風咧著嘴巴笑開了,一邊笑還一邊說:“原來你是怕田秀麗真的回魂嗎?”

一唯狠狠瞪他一眼,徑自扭過身子整個面對著車窗不理他。

子風只好收住笑,一本正經的問:“你覺得田秀麗的死,會不會和其他人有關?”

一唯對著車窗玻璃裡的自己點點頭,又反唇相譏:“難不成你認為真是老天爺懲罰她洩露天機?”

子風笑笑,說:“好吧,既然我們都認為是他殺的可能性更大,那麼我們還要不要查下去?”

“這……你就不用問我了吧,自己心裡早有主意,不是嗎?”

“呃……”

子風摸摸鼻子,遲疑的問:“那下次你還要一起來嗎?”

一唯撐著下巴,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那麼害怕不太正常?”

“的確是有點。”

“也就是說,我可能本能的感應到什麼……只是自己並不清楚那倒底是什麼。會讓我本能得覺得恐懼的東西……大風,你能猜到是什麼嗎?”

“一唯。”

子風看她一眼,心知這丫頭動了好奇心,也動了讓自己繼續置身於那種恐懼中尋找答案的念頭,而這,是他並不太贊同的,所以,他說:“恐懼有時候能激發一個人的潛能,但是更多時候,過於恐懼是會將一個人嚇傻的我可不要一個變傻的夏一唯。”

一唯低聲咕嚕了一句:“我又沒有要——你——要。”

子風苦笑,那種低氣壓的感覺又來了,這丫頭倒底為了什麼事在跟他生悶氣?而且還一直自己一個人生悶氣,什麼也不肯說……這也不太符合一唯的個性吧?

他終於忍不住問:“丫頭,我有什麼事惹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

一唯搖頭。

子風追問:“那為什麼我覺得你這兩天有點怪怪的?”

“沒有”

一唯繼續搖頭。

子風無奈的住口,她非要說沒有,他也沒轍,只好跳躍性的換了話題說:“明天白天來看看吧,也許能跟這附近的村民們問出點什麼來。”

一唯也跟著換了思路,說:“是啊,到目前為止,好象沒有人有這個動機非要置她於死地呢。要不就是當事人死了,要不就是仇恨不夠深……”

子風沉吟著說:“明天早點來,既然她是這方圓百里的名人,我們也調查得仔細些,多找一些人瞭解一下,肯定還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我們沒有發現。一個正值中年的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沒病沒災的睡死了。”

剛才張富貴也說過,田秀麗醒來之後除了因為躺得太久,最初身體有些僵硬之外,並沒有別的病,也沒有聽說她哪裡不舒服,更沒有心臟病之類的突發性疾病……那麼這麼奇怪的“睡”死了,就很值得懷疑。

一唯沉默一會,問:“你覺得那個大叔有嫌疑嗎?”

子風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這不好說,雖然說不能百分這百的排除嫌疑,但是,至少他沒有動機。就象他自己說的,田秀麗躺了十多年,他都沒有嫌棄,而是一直耐心的侍候了她十多年,怎麼會醒來了而且幫家裡賺錢了,反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