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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最親密的元家人,她老人家的葬禮理所應當由元家來承辦。並且,元承智打算以上議員的身份提請最高議長和元首,要給老太太爭取到封號國民待遇。
當時祖父嘆息著說,這是元家此時能給老太太做的唯一一件事。早在前幾年,已經有呼聲要給老太太頒發封號國民獎章。如今舊事重提,想必水到渠成。
民眾能被隱瞞,但是天舟最高層的幾位大人物都很清楚鍾木蘭去幹什麼。殺死修士盟的最強者,這是無上的功績。只要有人推動,心照不宣之下,哪怕不能把事情攤開來講,也要給老太太搏得這個榮譽。
“等到以後有了機會,共和國強大到不需要考慮公開此事之後會引起的連鎖反應。我們一定要給大法官爭取應得的最高榮譽,讓她能受天下萬民尊敬愛重”元承智如此對元啟森說。他眼裡跳動著隱忍的火焰,眼睛久久凝視著“曙光”玉匾。如果和修士盟開戰,將此事抖露出來,定然能極大鼓舞將士們的信心。
因此今天,應該是元啟森在“鍾木蘭”臨終那日到來前最後一次來演這出戏。元氏醫院以老太太病情嚴重為藉口,拒絕了很多人的探視。就連花國士親自到來,都只能隔著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無言凝望。
病床白色被單下已經不能自主呼吸的老太太面容安祥,雪白髮絲落在枕巾上,柔順整齊。金莓女士的障眼法極高超,完、美地模擬出命在一線的重症病號的身體狀況,把醫護人員都瞞過去。
按照規定,元啟森也只能隔著玻璃站了會兒,然後與主治醫師交流病情。主治醫師的灰白喪氣臉色告訴他,金莓女士開始讓“鍾木蘭”的病情更加惡化。
“……老人家的意志非常頑強,上次金女士過來的時候說,之所以還堅持著……是因為您的妹妹還沒有回來。大法官閣下在上次清醒時要求過,一定要等到她來。”主治醫師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傷感地說,“老人家為此要承受更多更長的痛苦。”
“還請你們一定要盡力就算無力迴天,也要讓老人家走得安心,一定要幫她實現願望”元啟森此時心情很糟糕,因為他昨天晚上同時得知白選也跑去了修士盟。不用親眼看見也能猜知那場惡戰的可怕,他當時就驚得滿頭滿身的汗。
與主治醫師又說了幾句話,元啟森瞥見門外有個人影一閃又縮,當即與醫師告辭。他追下樓,在護衛的幫忙下才在銀杏院門口堵住了金莓女士。
“您這麼急匆匆的,是生怕我問您什麼吧?”元啟森很是惱火。他這段時間因初陽公會經常與金莓見面,每次向她打聽白選的情況,她都只有一個“好”字,卻沒想到是那樣一個好法
金莓看見元啟森也很頭疼,她之所以躲開,倒不是害怕什麼,完全是不想自己的耳朵受罪。見元啟森眼裡滿是陰鬱和隱而不發的怒火,金女士扶額嘆氣,直接出賣了白選。她笑著說:“都是小乖指使的,你要生氣也只管找她。”又涼涼說了句,“她不是怕你們擔心麼?也是一番好意”
元啟森額角青筋亂跳,好容易才冷靜下來,咬著牙問:“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到現在都還聯絡不上她。”
“很快吧”金女士隨口敷衍,又在元啟森的逼視裡敗下陣來。“最多三天就能到,她一回來我就通知你?”移步迅速開溜,金莓在心裡哀嘆,這對兄妹都是不好糊弄的主兒。
目送金女士走遠,元啟森頹喪地想,我根本沒有資格去質疑小乖的舉動。儘管她一直不肯回元家,但是她冒險去修士盟,哪怕她的目的並不在於給曾祖父報仇,她到底還是成了當時元家唯一的代表。
滿室男丁,卻比不過一對婦孺,還真是令人沮喪傷心哪元啟森怔了片刻,在管家婆原木的不停催促中離開醫院。他並沒有打道回府,而是去了首都的另一個地方。
這是座門臉不大,規模也不起眼的武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