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找個高雅的也不難,但凡是有些才藝有些姿色的清倌,那個不是拿著高雅做外衣?”

……一席話,皆被李珞批駁得體無完膚,聽得韓煙傻了眼。她獨自喃喃著:不會啊,大姐明明是這麼說的啊,怎麼會錯了呢?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其實李珞的話中都有漏洞,只要細細一想便可明瞭,不過韓煙還小,加上她對這些也是個徹徹底底的門外漢,所瞭解的一切皆來自於她的姐姐韓燦平常的隻言片語,這回以為李珞不懂這方面的事情,故而來炫耀一下,不曾想卻被李珞給糊弄住了。

原來都是因為韓燦!李珞這才明白緣何韓煙小小年紀就會來一句食色性也了!韓燦這人她聽說過,平素最喜流連煙花之地,這樣的人對沐修琪感興趣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畢竟,其實連她都覺得,若那沐修琪不是個美男子,倒真是可惜他那好身材了。

她頭微抬,見韓煙依舊一個人在那邊冥神思考著,於是起身,走了幾步,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想了啦。可別忘了下午許夫子要考琴藝,那琴你可練熟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韓煙一張小臉就皺得跟老頭子一般,她慘兮兮道:“你明知道我學的最差的就是琴藝了,最怕的夫子也就是許夫子了,你還拿她來刺激我?彈琴那麼文縐縐的事情,實在是比舞刀弄劍麻煩不知多少倍!”

“不是刺激你,只是要你面對現實。”李珞捏捏韓煙柔嫩的小臉:“不要再皺啦,再皺下去就真成小老頭啦。況且,我覺得許夫子也沒你說得那麼可怕啊。”

韓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誰不知道許夫子待你就像是她自家女兒一樣的好,真不知道你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也不見得你的琴藝比我好多少的嘛。”

李珞不以為意地一笑:“你想知道?”

“是啊。”

李珞湊盡韓煙耳邊道:“很簡單,你若成了傻子,許夫子一定對你很好。”

“胡說八道。”韓煙一把推開李珞,“我是那麼好糊弄呢?”

李珞嘆了口氣,嘴角委屈地一瞥,語調無限淒涼道:“這京城,誰不知道我是傻子?就因為我是傻子,許夫子才會對我寬限許多。畢竟,從一個傻子的角度來看,我能將琴的曲調彈全已是不易了。”

“少在那邊裝可憐。”韓煙拔高了音量。

“我說的是真的嘛!聖人曾經說過:傻人有傻福。”水靈靈的大眼睛溜溜地轉著,似乎就要溢位水來,讓人越看,越覺得心疼。

明知道那眼睛裡是不可能有水流出來的,明明知道她所有的可憐都是裝出來的,明明知道這人臉皮厚得跟牆一般,根本不可能被自己的三言兩語所打擊道,可是,韓煙無奈一笑,她還是心軟了,小珞,命中註定,是她這輩子的剋星。

“好了好了啦。”韓煙擺擺手,“我信你就是了,不過你呆會可得在夫子面前替我講好話,可不許她再罰我,讓別人都看我的笑話,尤其是柳婼那小妮子。”

“安啦。”見韓煙還碎碎叨叨地想再說些什麼,李珞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倏地閃過一道慧黠的光,含笑道:“我自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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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論1

一個時辰後,在韓煙的極度不情願之下,琴藝課開始了。

許夫子一身墨色長衫,勾勒出其姣好的身材,不似一般女子的健壯,卻也不如男子般那麼纖細瘦弱,而是緊實得恰到好處。李珞度其身形步伐,想到昨晚雲祈桑所說的一些關於學武著的描述,忽然覺得許夫子似乎也是個高手。

許夫子精神抖擻地站立在眾學子前,笑問道:“前日我讓你們練得《陽關三疊》可練過了?”

“練過了。”眾學子齊聲答道,韓煙混在其中,神情恍惚,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