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歆儀礙難照辦地搖搖頭。姐姐的三合一即溶咖啡,甜得令人難以下嚥。

“不喝了,我還要回系館練琴。”

臨去之前,曲歆儀又確認道:

“姐姐,真的沒事嗎?”

“快回去吧!天色暗了,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曲韶儀賞了妹妹一記白眼。“你姐姐很好,好得呱呱叫,你別瞎操心,快回宿舍去吧。”

曲歆儀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良久,方嫣然一笑。天下有什麼事難得倒聰穎明慧、能力又強的姐姐呢?她總算放心離開。

鬱茹小妹妹的事,還是別讓歆歆知道!

站在窗邊,曲韶儀望著妹妹的身影消逝在街角。想到明天、想到不可知的未來……她眉宇間的愁思更濃了。

???

“有人在家嗎?”邵致寬碩長的手指放在快被他按到報廢的電鈴上。這女人睡死了嗎?按這麼久的門鈴還不來應門。

“煩不煩啊!找誰啊?”拗不過鈐聲的疲勞轟炸,鐵門終於張開一道縫。

邵致寬雙目直瞪姍姍來應門的女子,濃而長的雙眉不斷向中間聚攏。延輝亂報地址嗎?她不是曲韶儀呀!

“你是啞巴嗎?”裹著素面浴巾、頭髮上滴著水珠的女子惡聲惡氣地問道:“我問你找誰啦!不講話誰知道你要幹啥?”

“你是曲韶儀什麼人?”邵致寬從心底生出一種嫌惡之情,他最憎恨沒禮貌又俗不可耐的女人。眼前這傢伙渾身濃濃的風塵味,橫看豎看都像風月場所的歡場小姐,她怎麼會出現在曲韶儀家裡?“你來查戶口嗎?我和小韶的關係幹你屁事?”

行止不端、衣著不檢、還出口成髒!這種女人比掉到地上狗也不聞的垃圾還臭,曲韶儀和這種人混在一起,嘖!真不自愛。

邵致寬亮出警徽冷然道:

“我是警察,開門讓我進去!”

“警察就了不起嗎?”女子塗著大紅寇丹的指甲準確地指向邵致寬,哼道:“別欺負我沒讀書,法律我懂,沒有搜尋票你不能進來!”

潑婦、刁民、頑劣之徒!

憋著一肚子的怒火,邵致寬警告道:

“不讓我進去,我就告你妨礙公務!你在監獄裡吃牢飯時,可別怨我!”

女子差點噴笑,嘲弄道:

“想恐嚇我?你省省吧!老孃沒告你騷擾民宅,你就該偷笑了!”

邵致寬目光中滿是輕蔑神色,冷冷的道:

“很可惜,臺灣的法律沒有騷擾民宅這一條,你說懂法律只怕是騙人。”

女子倏然脹紅了臉,咬著牙就想把門狠狠地關上,讓不速之客嚐嚐閉門羹的滋味。這時候,曲韶儀明朗的笑語從樓梯間飄上來。

“秀秀,你跟誰槓上啦?”哼著輕快的曲子,曲韶儀踏著輕盈的腳步,咚咚咚地從一樓爬到位於七樓的小套房。

遛貓是她一天中最輕鬆愉悅的時光,她喜歡和黑木在公園玩耍,玩得滿身髒兮兮的才回家。

“咦?邵隊長,你怎麼來了?”曲韶儀睜大眼睛訝異地問。

幾縷鬆軟的鬢髮垂落在耳旁,微溼的汗衫緊貼著玲瓏有致的身軀,短褲下露出晶瑩勻稱的美腿,邵致寬欣賞的目光打量著她一派悠閒的模樣。

黑木還記得邵致寬,當嗚一聲就跳到他肩上。

曲韶儀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抓貓。

木木這白痴,像邵隊長這種面冷心冷的人,想必也討厭小動物,搞不好會把它從視窗丟擲去,到時候它有九條命也不夠死!

淘氣的黑木一味閃躲,調皮的和主人玩起躲貓貓。曲韶儀從左邊抓它,它就溜到邵致寬右肩;當她繞到右邊時,它靈活的小身軀已端坐在邵致寬左肩上,氣定神閒地看她光滑的額頭沁出汗珠。曲韶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