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éphen的臉部因為恐懼變得很可怕,兩隻眼睛睜得很大,像要掉出來一樣,汗水溼透了他的全身。

“我不是故意的,是艾芙琳把我逼得喪失理智的,她要離開我去找那個女人。”

“你快說,我女兒怎麼樣了?”

“我真的不是有意推倒她的,我不能坐牢。”

“艾芙琳在哪兒?”

Joséphen渾身發抖,抬起手臂指著旁邊說:“艾芙琳在那兒!”

“你這個瘋子,我知道她被你弄傷的時候躺在那裡,現在呢?我問你,現在呢,我的女兒到底在哪兒?”

“她在那兒,就在那兒。”

塔瑪菱雙手被床頭的繩子捆得很緊,她盡最大努力挪動身子,使自己向床沿靠近了些。聽Joséphen的話,她還以為艾芙琳死了,被Joséphen靠床沿放著,以便清潔血跡,因為這是她剛才唯一看不見視力死角。當看到床邊上沒有艾芙琳的屍體,她鬆了口氣,那裡只有幾隻塑膠袋,裡面塞滿了用來擦血的布。

塔瑪菱放了些心,又抬頭看Joséphen,正欲開口,看到他忽然被什麼東西很猛地嚇到了,跌坐在地上,塔瑪菱順著Joséphen滿眼的恐懼望去,有一個圓圓的沾滿血跡的東西從塑膠袋裡滾了出來,是艾芙琳的頭。

“你殺了我的女兒,你殺了我的女兒。不……”

“我,我也不想的。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血流得太多了死的,我一直在等,等到再也沒有血流出來,等到艾芙琳再也掙扎不了,才分屍的。我沒有殺她。”

“你這個瘋子,你為什麼不叫救護車!”

“我不能坐牢。”

說完,Joséphen拖來只大型旅行箱,把塑膠袋往裡面塞去。

“瘋子,你要幹嘛?你要帶我女兒去哪兒?”

“丟掉!見鬼,我必須把這些碎片丟到不同的地方去,埋在樹下,捆上石頭丟到河裡,用水泥把屍體完全封閉起來,天吶!我在電影上看到過別人這樣做的。冷靜,冷靜!”

“不,不要啊,不要帶走我的女兒。”

“閉嘴!等我回來再想怎麼處理你。”

“Joséphen,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求你了,不要帶走艾芙琳,讓她留在我的身邊,我知道她有她的天堂,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親妹妹,看看你們的眼珠,都是藍色和綠色的。”

“怎麼可能?難道這麼荒唐的故事竟然是真的?Anyway,就算是親妹妹又如何!”

“那麼,看在Judy的分上,讓艾芙琳長眠於我家的玫瑰花園下吧!我不會告你的,因為你畢竟是Judy的父親。”

“Judy,Judy,我的女兒,我都做了些什麼?我的女兒,上帝饒恕。”

最後,艾芙琳的屍體被埋在了玫瑰花園裡,塔瑪菱沒有報警,就算報警也沒用,平靜後的Joséphen馬上用很多錢收買了所有的人,然後去外國生活。

魏柯被這番話折磨得渾身顫抖,她已經哭不出來了,心裡的感受不只是悲傷,還有恨,至於恨誰,她不知道,她就要瘋了。最後,她對艾芙琳母親說了很短的一句話:“一切都是愛情造成的錯。”

魏柯在精神病醫院裡待了一個月後,因為艾滋病全身潰爛而死亡。在這幾十天的時間裡,塔瑪菱一直細心的照顧著她,在魏柯時不時的自說自話中,她基本上知道了所有的故事。有人說魏柯其實沒有真瘋,她是不想死在泰國丟人,只有塔瑪菱清楚魏柯肯定是真的瘋了,不然她不會讓自己活到艾滋病奪走生命的那一天,精神正常的人是忍受不了那種心靈折磨的。

玫瑰花園中有一片玫瑰比其他的都更紅更美豔,因為那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