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她輕輕嘆了口氣說:“不知道我說這種話合不合適,以前如此,現在也一樣,要不要再見面,由我來決定。我可是金牌作曲人,你不用我,太可惜了。那麼,告辭了。”她臉上又掛上了笑容,跟崔哥道了別,轉身出門。

崔哥的心裡覺得有些蹊蹺。

只見夏一念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 “kk?是我,夏一念。你上次說我的包包好漂亮,你還想要嗎?我們之間,送個禮物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好的,你過來拿吧。可你空著手來有點那個吧?是啊,那你過來的路上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下顧少斯下一專輯的作曲人定了誰。”

夏一念的身後,崔哥正隔著客廳的落地玻璃窗看著在打電話的她,雖然聽不見在說什麼,但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惴惴不安。

環繞在周圍的霧氣,不知何時散去了。夏一念環顧著三年未見的四周環境,目光慢慢地停留在露天和棧道上,想起了當初顧少斯為自己添衣擁抱的瞬間,心裡泛起酸澀。

忽然身後穿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她緩過神回頭一看,正好是顧凡駕車回來了。

下了車的顧凡,邊走邊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夏一念先開了口:“嚇到了吧!” 本來一臉木然的顧凡,看了片刻,突然作勢哆嗦了一下,陰陽怪氣地叫道:“啊,還真嚇到我了!”

夏一念被他逗笑了:“三年不見,顧凡你變有趣了。”

顧凡一本正經地答道:“人都會變。”

“要進去坐嗎?”

“不用了,下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徑直走過顧凡,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下午

莊園裡,從顧少斯的大屋裡傳來節奏歡快動感的音樂聲,顧少斯正和舞群在大廳裡排舞。金友善兩手拎著塑膠袋站在門口遲疑地觀望了一下才走了進來。

顧少斯看到了她,停下動作,從口袋裡掏出遙控器來關掉音響,拿起一瓶飲料,哀怨著: “哎呦,累死了,以後不能再唱舞曲了。”

“寶貝兒子。”金友善開心道。

顧少斯幫忙放下東西,微笑道:“媽,你來了啊。”

“你們都休息吧,這些都是吃的。”

大家拿著吃的一鬨而散,只剩兩母子在房間聊天,金友善找著話題說:“你知道顧凡最近相親嗎?”

“他是跟誰相的親?還有沒跟他相過親的女人嗎?”

“看你把話說的,是金牌作曲人rose,好像叫什麼夏一念。”

“誰?” 顧少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夏一念,你認識嗎?聽說特漂亮。”

咬了咬嘴巴里的薯片,顧少斯臉色沉重地嘆了口氣。失落的站在窗前思緒飛奔向幾年前、、、、。

顧少斯家前

在無際的夜空中,月亮像一位害羞的姑娘,用雲霧遮擋住那美麗的臉龐,小星星頑皮地眨著眼睛,好像無數顆珍珠掛在那一望無垠的夜空中。

傷心的顧少斯獨自坐在自家起居室的沙發上喝著啤酒,微弱的燭光在他眼底微微跳動。

他身後落地窗外的荷塘裡,月光像一片白紗溫柔漂浮在水面上,如同秋夜裡一場清冷的夢境。

莊園的小路上,秋天的落葉鋪了滿地,顧凡拎著一罐啤酒在失魂落魄地遊蕩。

在路口,拎著罐啤酒的顧少斯也朝這邊慢慢地走了過來。他看見了前面的顧凡,頓住了腳步,顧凡似乎也察覺出了身後的他,回過頭來,兩個滿懷心事的人面面相覷。

大屋前池塘邊的露臺上,兩個男人坐在那裡,半天都沒作聲,忽然一起開口問對方:“我有事問你。”

“我有事問你。”

“是我先開的口,見到夏小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