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

重力拉扯下雷茵茵又落進了蕭尋的懷中,她胃中一陣陣泛著酸味,十分嫌惡的使勁了力氣推開他。蕭尋幾乎被她眼底毫不掩飾的幾乎氾濫的恨意折磨地心疼致死。

鬧出這麼大動靜,想不引人矚目都不可能。雷茵茵正在氣頭上,瞪著眼睛恨不得在蕭尋身上剜出十個八個血洞來。而蕭尋只是冷靜地沉默地看著她。

“你是不是想逼死我呢?”沉默須臾後,雷茵茵極動人靚麗的面龐上浮現一絲哀色。

蕭尋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地握起,他的胸腔劇烈起伏著,這場戰火中痛不欲生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是她嗎?呵,真不像。他笑,帶著苦澀,語氣卻故作輕鬆。“瞧你這話說得。哪個做哥哥的……不希望自己妹妹過得好?”

衣冠禽獸!雷茵茵在心底暗自腹誹。她咬緊了牙齒,恨意濃重,驀地伸出淨白纖長的手指抓起吧檯上的酒瓶,朝著吧檯巖壁狠狠地砸下去,瓶身碎裂的那瞬雷茵茵彷彿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半瓶液體順著巖壁躺下去,她舉起殘缺的猙獰的瓶身抵在蕭尋的頸項處。“為什麼要告訴他?不要逼我跟你同歸於盡……我親愛的大哥。”

他漸漸黯淡下去的眸色和渾身散發的孤寂差點刺痛了雷茵茵的心,她沒辦法繼續待在這裡,狠狠地將手中破裂的酒瓶擲向地面,不肯再多給他任何一個眼神,就那麼消失在人群中。

夏之遙自顧不暇,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欣賞別人的八卦,只是見慣了蕭尋風流倜儻雲淡風輕的樣子,難得見他略帶頹敗的面容,夏之遙暗自感嘆,果然,每個人都有死穴。比如說,雷茵茵之於蕭尋,葉念至於顧銘城。

顧銘城送她到公寓樓下,陸南騰的車子早早地等在那裡,一晚上打電話找不到人他急得夠嗆,一見夏之遙下了車立刻奔過去。“之遙,沒事吧?怎麼一直沒接電話?”

夏之遙轉過頭去瞥了一眼愜意神態的顧銘城。“沒事,只不過手機沒電了。”

顧銘城已經下了車,繞過車身行至兩人身旁。“陸雨菲最近還好嗎?我們也好久不見了,不如改天約出來大家一起見一面。”

“好。”陸南騰故意將手臂攬在夏之遙肩頭,他微微一笑,“只要顧總空得出時間就沒問題。”

夏之遙覺得顧銘城提及陸雨菲就是針對她的,而並非是他口中所說“老朋友的敘舊”。陸雨菲看不上她嫁進陸家眾所周知。雖然她已經再三向陸南騰表示自己毫的立場,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好到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待顧銘城離開後,兩人坐在小區樓下花壇旁的石凳上。

月光皎潔,灑落一地。

“南騰,不要再繼續了。你這樣,我會很困擾,你姐姐也會很困擾。”

“如果是因為我姐姐……你大可放心,我會說服她的。哪怕她真的不同意,我也要陪在你身邊。”

“你為什麼不懂呢?”夏之遙抓了抓秀髮,有些無力,“我不答應你,是因為咱們倆不合適。你會有更好的選擇,而並非我這種劣跡斑斑的女人。”

“我不准你這麼說自己!”陸南騰箍著她削弱的肩,“你堅強,善良,不輸給任何人。”

“可我在非夜工作過。”

“那是為生活所迫,何況你潔身自好!今後有我為你遮風擋雨,大可不必看別人臉色過日子。”

“我並非完璧之身。”

“你認為我有處…女情節?”

夏之遙拳拳搭在軟絮上。最後,她說得口乾舌燥,“南騰,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愛了就是愛了,而且我認為值得。”

夏之遙輕輕嘆息,他不懂。如今她已經沒辦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顧銘城留她在身邊……難道只是為填補秘書的空缺?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