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拒絕了, 那就不必去見面,她的心裡暢快不少。

蘇全友看不上她,無論是出於張秋蓮的挑撥,還是蘇全友本身的想法, 這都不重要。

田馨也不喜歡這個所謂的姑姑。

田馨沒想到,隔了幾天, 蘇全友竟找上了門。

週六蘇蔚冬去單位上班, 家裡只有田馨自己。

或許蘇全友正是看重這一點, 才選這個時間過來。

當蘇全友站在院門時,她百思不解,蘇全友怎麼會有小院的地址?

按照蘇蔚冬的性格, 是萬萬不會向姑姑透露的。

知道住址,以後也不消停,他肯定明白這一點。

蘇全友自己倒個乾淨。

「地址我找蔚冬同事問的,說是你們租在這裡。」

蘇全友掃視一看,眼裡滿是高傲。

「倒是整潔乾淨,院子也不小, 每個月房租不少錢吧?」

蘇全友語氣略帶不滿:「蔚冬雖然單位不錯,工資福利也好,一個月幾十塊錢,也架不住這麼折騰,租房還有日常花銷,每月就存不下錢了,你還得上學, 吃穿嚼用都得靠他。」

敢情蘇全友是上門來興師問罪的。

蘇蔚冬來首都時間不長,小院的地址也只有小徐知道,他曾經來家裡做過一次客。

想必蘇全友是從小徐那套的話。

雖說有點埋怨小徐多嘴,但田馨又一想,他也不知道蘇家人的齟齬。

蘇全友是蘇蔚冬親姑,小徐那人單純直爽,大大咧咧的,問個住址可能順嘴就說了。

現在想太多沒用,既然人已經登了門,看著還不像善茬,她也得接招。

田馨淡淡道:「我們是夫妻,用你侄子的錢也是理所應當,他都沒抱怨,你一個當姑姑的,未免手伸的太長。」

田馨這話說的不客氣,就差指著鼻子說蘇全友多管閒事了。

蘇全友是長輩,她沒料到田馨嘴尖牙利,上來就頂嘴。

「你這是什麼家教?父母沒教過要尊重長輩嗎?我是你姑姑。」

「姑姑?」

田馨冷笑一聲:「是啊,我差點忘了,首都還有您這號姑姑,不知道今天過來,是為了什麼?」

被田馨這麼一攪合,蘇全友想起這次過來的目的。

「我跟蔚冬都姓蘇,是一家人,你一個當媳婦的,別在中間瞎摻和,讓蔚冬遠離親戚,要不是你攪合,蔚冬跟他二叔一家也不至於鬧僵。我喊蔚冬週末到家裡吃飯,他都不願意去,我想明白了,指定是你攛掇的,我雖是長輩,也彎彎腰,親自來請你這個侄媳婦。」

原來還是為著週日去她家吃飯的事。

蘇蔚冬自己都回絕了,田馨沒那麼傻,眼巴巴上去找氣受。

「姑姑,這事我聽蔚冬的,他既然說不想去,我也沒辦法應承您。」

在院門口站這麼久,這個田馨都沒把她讓進屋喝口水。

蘇全友對她的印象更差了,真是個少教的丫頭。

蔚冬娶了這麼一個媳婦,算是倒了黴。

都說一個賢妻旺三代,一個蠢妻毀三代,她們家風水不好,娶了這麼一位進門。

此刻蘇全友有點後悔,早知道蔚冬能調來首都,還不如耽誤幾年婚事,她在首都給他找一個賢惠的媳婦。

蘇全友也是端著鐵飯碗的,有臉面有身份,她也不屑跟個小輩吵。

從看見這個小院,蘇全友心裡就不舒服。

她在首都待了多年,一眼就能猜到這個院子的租金。

每個月沒八塊錢下不來!

蔚冬一個月的工資才多少錢?

夫妻倆還得嚼用,媳婦花錢大手大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