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哪兒不是過日子,這裡的漢人還不都是一樣這樣過的。”蓮花可沒有國家之念,其實和很多人一樣,誰當皇帝還不是得種地打獵的熬日子,也沒見漢家皇帝好到哪兒去!

大郎兒苦笑又難受,他也可是正當年,一年多憋著的又懷裡抱著個美人兒還亂扭,不難受才怪;要說大郎兒對蓮花沒感覺可是瞎話,其實將蓮花娶過來做小這年代也正常不過,心下也羨慕人家大小老婆一大堆的,可真要做起來大郎兒終歸還不習慣。

這是馬車停下了,倆人才清醒,卻見已進了自家小院。

倆娃兒都貓在屋裡不出來,倆大人的事兒他們心下明鏡得很,也都希望他們在一起,那樣一家人才算做一家人,雖然現在都將倆家間的山石隔牆拆了好像一家人一樣。

隔牆是大牛帶著二牛拆的,當時大郎兒哭笑不得;好幾次夜裡聽見蓮花的屋門被山風吹開了噼啪的響。

蓮花不插門就是想讓大郎兒夜裡往她那裡跑,可大郎兒到今兒沒夜裡去過。

蓮花有些兒急啦,今兒她下死心要把大郎兒留在房內。

山生山長的蓮花敢愛敢恨,扭扭捏捏的她不會;男人是棵大樹女人嘛就是山中的藤兒,世上只有藤纏樹,女人就得找個心愛的男人去廝守去纏綿去……。

倆娃將飯桌擺在蓮花房間只有兩付碗筷。

“都幾會了你們在還沒吃?”大郎兒純屬沒話找話,都這會了,即使人家下晌飯吃過了陪你吃點也正常的很。

蓮花光笑不言語,擺上倆木杯子倒上果酒:“陪大郎兒喝些兒,今兒就想喝酒。“

奇了怪哩,往日怎麼勸都不喝,今兒倒好,好大的心事啊。

喝吧,倆人喝酒咋也比一個人獨飲來的痛快!

倆人都滿腹心事的這酒喝的就有點快,不一會兒,蓮花酒喝得小臉通紅,媚眼如絲,嘴兒貼著大郎兒耳頭小聲說:

“這幾天蓮花老做噩夢,嚇得睡不好,今兒就別回了陪陪蓮花如何?”

蓮花純是找藉口,獨一個就敢揹著弓拿著刀到山裡打獵的手會怕的不敢睡覺?

大郎兒如何不知道蓮花的想法,可是……。

抱著心熱身子也熱的蓮花,大郎兒出奇的還冷靜:“好蓮花,大郎心中也有你,給大郎點時間好好想想;再說爹爹剛剛走了半年,怕是鄉親們會閒話的。”

蓮花身子不由一冷,竟然打個冷顫,她知道大郎兒縱是心裡有了她,但還是要走的。

蓮花實在想不通,南國並沒有他的親人卻又為何老想著去南國!

但大郎兒拿劉伯說話,蓮花她就是再有千言萬語也無從說起,只好把所有的委屈化作眼淚將雙眼矇住,迷濛中毅然將身子從大郎兒懷裡拔起又將自己扔到炕上,這會兒,她連哭泣的力量好像都沒了。

大郎兒也晃晃悠悠的站起,把蓮花放到唔好的被窩內,拍了拍搖搖頭出了蓮花的門。

回頭拉門時,依稀看見蓮花蓋著的被子上有兩個鴛鴦在顫動。

慘烈而無情的彎月冷冷的盯著大郎兒,冰冷兒星光來回亂眨眼譏笑著他,一個曾經在外面放縱風流,把性病都帶回家傳給老婆的主,竟然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說出去連老天都不會相信!

大郎兒心下大痛,頭昏腦漲的一頭扎進院裡的雪堆裡;他需要異樣的刺激才能讓他清醒片刻!

他用一個結把自己栓死,越想擺脫卻是結的更緊,也徹底傷了蓮花的心。

他說不清他非得要回到南國去幹嘛?前世他就是平洲這裡的人,但這會兒卻是個遼人!他也說不清為何一心一意的偏要去南國。

大郎兒回到屋內,翻出一罈果酒就灌,他要把自己灌醉;老天既然用一場醉酒將他送來,今兒他想再用一場大醉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