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蒼穹而空曠,老遠只見幾隻老鴉嗚啊亂飛,一群家雀上下晃動,一切都是那麼和諧有趣,好像連風兒都溫暖許多;大郎兒迎著霞光,哼著歌兒在馬車上晃悠,忽地想起懷裡的包裹,拿出開啟一看,媽呀!就見一堆兒熠熠生光的珠子在裡面滾蕩,是東珠,還一邊大,可是價值……,大郎心思了半會兒,也說不清到底值多錢,但知道,這東西是女真人在貝加爾湖那裡鑽進冰冷的深水裡弄到的,這會兒,女真人還被契丹人欺負的可憐,這東珠千辛萬苦的弄來就得上供;

“喂,停車。”大郎兒正神遊,就聽有人喊他;大郎兒心道,某家可不姓‘喂’,抬頭轉臉看見了,一個二十幾歲的書生屁顛的跟著車子跑:“慢點,等本官一下,搭個車可好。”

也好,有人說話還解悶,當然給點路費更好;把書生提上車就問:“也去州府?”

書生喘著氣答:“當然,有事出來晚了,車老闆請快點趕車,今晚上可有大事,趕不上可遺憾終身的;哦,看你的打扮倒也像個書生?”

大郎兒嘿嘿:“某家拜石門寨馮學究為師一年了。”

書生大喜,忙道:“那可不是外人,某家與你家師莫逆之交,今晚上他可在州府等本官的。這麼說你就是那個奇人劉隆劉大郎兒?馮老怪可沒少誇你。”

馮老怪,也就你敢叫,某家大郎兒可沒這個膽兒啊。師尊在州府大郎兒知道,這會兒八成在那個紅妓那裡解悶呢;哦,這麼說,這位兒書生官爺恐怕也是師尊的脂粉同路人,會不會和師尊泡同一個紅妓?大郎兒惡意遐想,人家開始報名了:“某家楊德,字夢琪,去年的二榜16名的進士,正在榆關縣任主薄。”

大郎兒迷糊了,你個榆關主薄自己屁顛的跑到這裡幹甚,也不帶個家人哈嘍的!

楊德連忙解釋,車子被路過的蕭家車隊徵用了,連車伕隨從一起;楊德突然神神秘秘:“知道南京蕭家嗎,呵,那可是個人物啊,大遼國數得上的貴人!”說著不由嘆息,先會兒本想借機巴結一下,不想被人家一鞭子趕跑了。

南京蕭家嗎,大郎兒剛剛知道結識的,幾乎生死輪迴了一回。

楊德又問了:“知道南京道花王虞姬嗎?嘿嘿,天仙般的美人兒,六藝全精,那嗓子!櫻桃嘴兒一開,仙音渺渺,勾魂動魄。今晚就在州府紅雲夢獻藝,你說是不是不能錯過。”

虞姬嗎,大郎兒知道,可那位虞姬可是楚漢時楚霸王的老婆,定不會也穿了跑到大遼來了吧?大郎兒明白了,又有大明星來了,還叫虞姬,追星族楊老哥竟然老遠的從榆關跑來就為了見人家名妓一面,不知道那位名妓架子大不大,看上看不上他這個八品的縣主薄。

趕到州府,天已經黑透了;楊德熟門熟路,帶著大郎兒就來到鬧市西坊,找了一家頗為講究的客店住下了。要是往常,大郎兒絕對捨不得的,但今天嗎,大郎兒摸摸懷裡的金子,就不由豪氣的很:“賬大郎兒付了,怎說您也是長輩。”人家雖然比他大不了幾歲,可和師尊論交,就得稱人家長輩的。

長輩客氣:“那就謝了,但一會兒跟楊某去紅雲夢開眼,費用可都是師叔的。”呵,真拿自己不當外人,馬上順坡就上,當了長輩了,都師叔嘍!得,到時候大郎兒絕不客氣就是,大郎兒肚裡較勁猛咬牙:哼!住店的費用怎的也要賺回來的,最好翻倍兒才算對得起師叔滴。

是有點晚了,楊師叔連飯也顧不得吃了,急急拉著大郎兒就往紅雲夢就跑;一路上人擠人的挺熱鬧,都往一個方向去,車水馬龍的;看來那位名妓名聲不小啊!

到了紅雲夢,門外黑壓壓一片車馬,各有下人看著;到門口有門客迎來:“哦,楊大人到了,可有點晚了,都在二層雅間。”

楊師叔忙著就往裡鑽,沒等上樓,就聽鑼聲響起,只見中間舞臺上,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