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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它很巨大,卻並不覺得多麼的震撼。因為我們都是在一個近乎旁觀的角度,看著這東西霸氣地碾過去了,只覺得“哦,就這樣了”,跟看電影一樣。
現在我們在它下面,整個車子都被它產生陰影籠罩著——好吧,現在這種天氣也不可能出現什麼陰影,這就是比喻的寫法——就好像一個不注意,那山包一樣的東西就會壓到頭上,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那種讓人生命受到威脅的氣勢是完全不一樣的。以至於我都忘了空氣裡頭那股讓人胃酸翻騰的酸臭味。
我就小聲地跟李嘯銳說,怎麼碰上了這麼個祖宗。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聲音應當非常乾澀,因為李嘯銳看了我一眼就隨手舀了瓶水遞給我。我捏著那水,當時也不想喝,就只是看著外頭那巨大的東西在發愣。
那東西速度並不快,就是那麼慢悠悠地碾壓過去。
在上頭的時候看得並不太清楚,這次能清晰地看到這玩意跟個果凍一樣。也不是流質的,感覺像是那種可以隨意揉捏的形狀,只是並不透明清澈可愛罷了。
但凡是被它碾過去的地方,倒也不至於壓壞房屋,卻每一寸地方都被壓在了下面——換句話說就是,無路可逃。
我接下來一整個晚上幾乎都在做各種各樣光怪陸離的噩夢。在夢裡頭我一直嘗試著想要跟那團東西做鬥爭。想要戰勝它、殺死它。最後我發現不管我做什麼都沒有用,那東西還是緊緊地追在我後頭。我就只能逃跑,一直逃跑,一直逃跑,一直逃跑……
我醒的時候李嘯銳正在拍我的臉。我迷迷糊糊地被他扇了好幾下,才一下子驚醒過來把他的手推開。我說你幹嘛。他一臉淡定,說你做夢了。我揉了揉太陽穴,才覺得腦袋發脹。我看車子都已經停下來了,我就問他什麼時候。
他自己擰了罐子水在那灌,一邊指了指我的手錶。我心想操,我都睡糊塗了。
我就做了午飯,大家吃了,然後繼續開車。輪到鍾小哥在前邊帶路。
跟著開車其實很輕鬆,只要跟著就是了。看路的都是最前邊的司機,後頭的人得注意不要撞前邊車屁股上。我就問李嘯銳要不要換我開。他說算了,外頭一直在下雪,他怕我把車撞牆上去。我想我跟他都這麼熟悉了,也懶得跟他客氣。就坐著陪他聊天說話。
這一路的確是很無聊。特別是對於司機而言,只能看著前方的車燈,緊緊跟上去。四周是茫茫的黑和茫茫的白交錯著,這種時候最容易產生幻覺。
我看了看後頭的小孩子玩成一團,並沒有注意我們前邊說話,我就開始跟李嘯銳講那些我以前聽到過的鬼故事,或者說叫怪談吧。就是在漆黑的時候、夜裡、雪地。往往會看到有穿著白色或者紅色長連衣裙的女孩子站在路邊,披散著頭髮,然後靜靜地嚮往來的車輛招手。而那些姑娘上了車以後,就不會再願意下去了。?p》�槍碌ゼ拍��枰�伺闋乓黃鸌摺�?p》
我講了老半天,李嘯銳就在旁邊聽著,間或衝我笑一笑。我就洩氣了。我說**一點氣氛都沒有。他說就我這樣,死人都見多,親手乾死多少個,還怕鬼?我一想也是,頓時覺得這事無聊得夠嗆。
而且傳說中,軍人是最正氣的。他們使用過的領花胸標彈殼一類的東西辟邪得很。何況他這麼大一個特種兵矗這,估計也沒什麼妖魔鬼怪敢靠近。
我就換了話題,跟他講之前那坨深海喪屍。
我說我覺得那東西跟一般的喪屍不一樣。李嘯銳還是看了看我,不說話。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反正他不發表意見,我就自顧自地在旁邊講話了,免得他還打瞌睡麼。
就說那東西給我的感覺邪門得很。
要說喪屍是為了食慾而行動,那坨玩意反而好像完全沒有行進的目的。它在這滾來滾去,卻就只是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