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商青能稍微跟石惠文說上話。

石惠文大概也是唯一的一個,商青會主動去搭理的人。應該說在我看來,商青有些倒貼人家的嫌疑。我跟商青八卦過石惠文這個人。商青說,這人以前家世絕對不簡單。手上那麼一串串的。也都不是便宜貨。

他當時還給我數了石惠文手上的那些東西。說是一零八顆的硨磲、十八子蜜蠟、一零八的鸀松石、十八子阿修羅還有一串金剛子。那硨磲年代久遠,上頭染了各種各樣的顏色,還有血色,都是值錢的玩意兒——這些其實我都沒記住,想起來要寫的時候才跑去問商青的。

不管石惠文以前的身份是什麼,我只知道他現在是夥伴,也就這樣了。他手上的那些玩意再值錢,對我而言都只不過是些很笨重的東西。都世界末日了,值錢不值錢還有什麼意義。

只要他不做危害團隊的事情,我也沒興趣打聽他的過去。

晚上李嘯銳回來的時候,鍾小哥就趕緊去問他炸彈放沒放好。李嘯銳瞥了他一眼,說時候還沒到。他就一臉鬱悶的表情。我跟王漢就在旁邊笑他,問他是不是怕自己弄出來的炸彈炸不響,他就在一邊趕我們。

李嘯銳說他把另外那兩個隊伍逼得夠狠的了,又留了線,不信對方不上鉤。我說反正你別最後把自己給勾上了。你跟張鐵要是沒辦法退回來,我們還照樣是走。他就拍了一下我後腦勺。

他就跟我問商青那邊的情況。我說了說,他就點了點頭。

說是策反,其實商青做的事情,跟我們往後的關係並不大。他只是將水搞濁了,將那些人心底的給引了出來。想自己當老大的、或者想要單幹的。不管他們想做的是什麼,商青只是隱晦地去撓了他們心裡頭最癢癢的地方。

為什麼你不可以、為什麼你做不到。不是因為你不好,只是有人妨礙了你的路罷了。

毫不吝嗇地逢迎上去,然後不動聲色地就將人推到陰暗面去。讓我說,商青就跟鬼一樣。就是以前小說裡頭講的那種“埋藏在每個人心裡的魔鬼”。

我覺得以後跟他講話,我也得注意不要被引到奇怪的地方去。

今天事情不多。我偷空鑽到空間裡邊去折騰。那個煉丹煉藥的玩意我摸索了很久,最後用喪屍身上的液體混著變異植物還有小金蜂的尾針,折騰出來一種劇毒。那玩意的名字就叫“劇毒”。看上去小小的一粒,而且晶瑩剔透的,有點像小顆的玻璃珠,可以看到裡頭裝著透明的液體。

這麼小的一個東西,介紹卻十分牛逼。說是可以腐蝕一切有實體的東西。

當然,如果被腐蝕的東西本身太過強韌,還是可以避免的。

這是我折騰這麼久以後第一次從那個煉丹爐一樣的東西里頭弄出來一個新玩意,而且看著還挺有用的。

我沒敢舀這個扔到牆上去試,打算以後找機會丟喪屍身上。還有外頭那些雪,說不定能開路用。

快睡下的時候我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就隨便披了件外套。李嘯銳問我,說你不冷嗎。我說不冷啊。然後我才發現我好像已經好久沒有“冷”這種感覺了。

李嘯銳看著我,我看著他。然後我說我不知道。我沒辦法看到自己是不是進化了。

我沒有變得力氣更大,反應什麼的也沒變得更敏捷。至於像孫陽那樣製造和控制火焰,也做不到。我和李嘯銳蹲在床邊研究了半天,也沒鬧明白我到底是進化了個什麼功能。我就開玩笑跟李嘯銳說該不會是進化成特別能吃了吧。李嘯銳就瞪了我一眼。

後來研究了半天我們倆都煩了。我就說管他進化沒進化能力不能力,反正現在不怕冷也不怕雨雪,這本身就是個好事情。不如早早睡覺,之後再說。

今天在田裡整理的時候,我發現了這空間的一點小秘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