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狡猾,一直龜縮在山裡,我們尋不到道路,這才作罷了。”

聽了這番話,劉知縣收斂了怒氣,這件事在當時鬧的很大,劉知縣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此事依然有疑點,劉知縣不滿的說:“既然當初派兵圍剿,就算沒有徹底圍剿,那也應該不成氣候了,你隨便帶幾個捕快去把人救回來也就是了。”

鄭成凱心中暗暗冷笑,心想就算如今依舊是當初那一批土匪,當初那麼多人滿山尋找路口,都差點急的火燒山了,都沒有找到土匪的老巢,如果這次他們把人往老巢一藏,那他怎麼去救人?

何況……鄭成凱下意識認為這批土匪和當初那一批已經不是同一批了。

做事風格更加霸道,胃口也更大。

不然尋常的土匪,怎麼敢動不動就要兩萬兩白銀的贖金?

“大人還請先看信件。”

劉知縣無奈,他知道鄭成凱在臨川的勢力,人看起來不顯眼,但是真和你做對起來,還是挺麻煩的,於是治好按耐住性子,在燭光下把兩封信件都看了一遍。

說是兩封,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劉知縣為官數十載,歷經過大風大浪的,這等土匪綁架人的事情,雖然在臨川還是頭一遭,但是在劉知縣的宦官生涯裡,已經不是頭一遭了。

看完這封信件之後,劉知縣憑藉著多年的經驗,也隱隱察覺出這件事不尋常了。

只不過他沒有馬上表態。

鄭成凱的目光一直落在劉知縣身上,此時看他遲遲不肯表態,不由得急了,忍不住站了起來,大聲的說著:“大人,這件事看起來不大,但是一旦讓這群土匪綁人勒索成功,以後必定成為臨川一大難啊!難道大人想走先前施大人的舊路嗎?我知道今年有可能是大人最後一年為官了,但是難道大人想揹負著罪名、罵名辭官嗎?”

“這……”劉知縣意動,他雖然貪財,但是誰不想留一個好聽的名聲?如果任由土匪鬧大,別說辭官後名聲不好聽,沒準還會被聖上降罪!

他勤勤懇懇讀書科舉,又兢兢業業為官數十載,難道臨到頭了,卻落得這般下場嗎?

想到這裡,劉知縣越發猶豫了。

一方面他想安靜平和的辭官,帶著多年搜刮的銀子,告老還鄉去,一方面又擔心土匪的事情鬧大,他到時候沒辦法脫身。

正在兩難時,鄭成凱忽然丟擲一個重量級的好處來:“大人,你知道張家的沁兒對我來說,十分重要,這次她落到土匪的手裡,不管如何,我是一定會拼命去救的,要是大人肯配合我,那麼大人煩惱的那件事,我就出面替大人解決!”

“真的?”劉知縣眼睛一亮,他方才的猶豫,遲遲不肯答覆,不排除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眼下他最為難的事情,自然就是和臨川鄉紳之間的對決,先前他一來就打壓了臨川鄉紳,之後又一直肆無忌憚的收刮地皮,很是惹了眾怒,而錦衣衛的出現,則打破了這長久以來的平衡,劉知縣畏縮害怕了,臨川的鄉紳們卻開始反過來給他施壓,想逼著他把之前吞下去的給吐出來。

只是這吃下去容易,吐出來不容易啊!

要劉知縣把那些東西吐出來,劉知縣只覺得五張六腑都難受的痛起來了。

鄭成凱心裡很想嘲諷的一笑,只不過現在滿心都是擔心張沁兒的安慰,還不知道她被抓過去之後,會被那些土匪怎麼對待呢!

所以也顧不得嘲諷劉知縣了,而是重重點頭,認真的說著:“當然是真的,大人應該知道我的,我雖然年紀小,本事不高,但是至少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還請大人趕緊下令,由我全權負責此事。”

“好好!”劉知縣大喜,一來他心裡的病被解決了,二來鄭成凱把這件事包攬了過去,就算這件事最後沒有處理好,那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