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這邊很忙,等過幾天我把這邊的事情忙完了,咱們再說啊。我先掛了,回頭打給你。”

老道士看樣子真的是在忙著,電話那頭挺吵鬧的,說的都是粵語,還有一些聽上去很神秘的音樂。他應該正在那邊處理之前說的那件事情,而且並不像以前想象的那麼簡單,剛才他的聲音都能聽得出來有些疲憊。

他那邊是沒指望了,現在也就只能夠靠自己。我把這件事情所關係到的東西都列到了一張紙上。

首先,最重要的肯定是那個座鐘。這個座鐘被我媽當垃圾扔了之後,應該是被收垃圾桶的環衛工人放上垃圾車,送到了垃圾站去。這個環節中,好像除了我媽扔鬧鐘之外,每一個環節都有可能出問題。

比如我媽扔那個座鐘,正好被誰看見了,然後從垃圾桶裡翻出來拿走的。又比如收垃圾的時候,在垃圾車上被誰看見還能用撿走的;又或者拾破爛的撿到,賣到廢品站被人拿走的。這些情況,全部都是有可能的。

現在結果就是,有人拿走了這個座鐘,而且還知道了這個座鐘的用法,甚至已經開始使用了這個座鐘。

這就是要說的第二點了,我把老人家和他兒子的名字也寫到了之上,用箭頭指向了鬧鐘。而那個使用鬧鐘的人,則是用一個小圓圈代替。

那個瘦高男人殺老人家的原因,現在成了這個事情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只有弄清楚了這件事情,才能夠確定那個人的身份,從而把座鐘找回來。

不過之前從老人家魂魄那邊得到的資訊來看,這瘦高男人跟老人家並沒有多大的仇怨。那麼更有可能的就是,跟老人家的兒子之間的矛盾,導致老人家出事兒。

當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得到這個座鐘,想試試它到底能不能那麼靈光,所以在大街上隨便找了個乞丐來試。這種可能性,也佔了比較大的比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老人家只能自認倒黴,而我也會為了之前的這些事情做很多無用功。因為我已經確定,先從老人家的兒子開始調查,再進一步來縮短範圍,同時也各方面打聽一下有沒有見過那個瘦高個的男人。

把這些計劃弄完之後,準備開始實施的時候,才發現有些傻眼。我根本就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調查起,雖然我知道老人家的兒子是縣城某個房地產商老闆,又是縣政協的委員而且還是縣人大代表,可是我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根本進不了他們的圈子。

當時寫下這個計劃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些想當然了。在學校那邊的時候,一旦要調查什麼人,李警官那邊就能夠立刻安排下去,很短時間就能落實到位。看著剛才寫的那一張紙,只能嘆口氣揉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裡。

想了想,還是從那個瘦高個男人開始查起吧。他臉上的那蜈蚣疤痕很明顯,肯定只要是見過的都能夠記得住。

“媽,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瘦高個男人,臉上有這麼長一個蜈蚣一樣的疤。”我推開房間門,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朝著我媽問道,一邊問還一邊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那道疤痕的長度。

正在廚房忙著的我媽,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回答道:“見過啊,怎麼了,昨天還見了,你找他有事兒嗎?”

我媽的回答讓我心裡一驚,沒想到我只不過是隨便問問,就能夠問出來那個瘦高男人的行蹤。更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我媽。

“你是在哪兒看見他的呢?我也是昨天去王欣家聽她媽說的,說上次出去買菜那個人忽然站到面前,把她們都嚇了一大跳呢,現在忽然想起來,所以才問問。”我強行壓住內心的激動,編了個看上去很隨意的理由,朝著我媽說道。

在回來的時候,我爸就已經再三交代,不能夠讓我媽捲入到裡面去。所以這次,也不能夠讓我媽察覺出什麼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