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濃須漢子不解,剛要回頭,忽然肩頭一沉,只見那黑袍道士端端立在馬背,上身輕躬,單手拍了拍前者,寒聲笑道“借你頭用用,立個威!”,一語擲出,只把前者聽得背脊發涼。蕭衍話罷,袖袍一蕩,那濃須漢子當下身首分離,脖頸血流如注,眾人再一轉眼黑袍道士已然提著人頭閃到細眼人的身後。

“小眼睛的,老子最討厭兩種人你知道是哪兩種麼?”蕭衍冷笑道。

細眼男子看見自己大哥在剎那便被取了吃飯的傢伙,已然嚇得聲音顫抖,雙腿發軟,其他眾人亦是各自對視一眼,啞口難語。還有幾名大漢馬鞭一甩,索性逃散開去。可未出丈許,只聞幾聲悶哼,�鏡度綞崞趨扔埃�Q郾惆鴨溉吮性諑硐隆�

“別跑,老子話沒問完,誰跑誰死。”蕭衍打了個哈氣,回頭指著細眼男子,“小眼睛的,莫非是個聾子麼?你不說話,我可動手問了。”

“不。。不。。”細眼男子嚇得連連擺手,雙腿顫抖,被蕭衍一驚,竟然跌下馬來,“我。。。我。。。”

“沒出息。。。”蕭衍搖了搖頭,“那老子告訴你吧,這第一,我討厭江湖宵小,特別是攀附朝廷的宵小,不行俠仗義就罷了,還欺壓百姓,濫殺無辜。”他說著指了指地上屍體“雖然南嶽派也是些該死的狗賊,不過這十餘名百姓的殺孽,你們也甩不掉。”

“不。。。不。。。”細眼男子趕忙擺手,“我們。。。我們也是上月才入了福鏢門,我們原來是這泉州戴雲山的強盜。。。也是被福鏢門淫威所迫才入了他們的門派。。。”眾人聽了連忙點頭稱是,只想避開這黑袍道士的黴頭。

“是麼?”蕭衍聽得有趣,看了看手中人頭“一臉橫肉,濃須匪氣,倒是像強盜,這福鏢門選弟子真方便,是個人便可以。。。”

“不錯不錯,我們真的是戴雲山落草之人,他們福鏢門非說我們不依朝廷統領,便要滅去我們,這。。。這也是受人所迫。。。”細眼男子見著蕭衍似乎理解一二,連忙解釋道“我們戴雲山原來也就打家劫。。。不不不,是劫富濟貧。。。劫富濟貧。”他說錯兩字,趕忙擦著額頭汗水,生怕惹怒對面“誰知道入了福鏢門後,門主石震經常讓我們劫殺一些商隊的銀車,還分了大半走。。。多行不義的是。。。是福鏢門,我們。。是受迫。。受迫的。。。我們。。。我們知錯了。。。我們不該和福鏢門為伍。。。”

“不錯。。。我們是受迫的。。。。我們算不得福鏢門的人。。。”身後眾人連忙響應,附和稱是。

“哦,那還算不得第一條咯?”蕭衍眉色一沉,似在猶豫。

“臭小子,還不動手?和這些賊人費什麼口舌?”李川兒見他遲遲不動手,有些不悅。

“少主別急,死也要讓人死個明白。”蕭衍回頭對女子咧嘴一笑,直把後者弄得搖頭難語“好了,這第二嘛。。。”

“第二。。。”眾人聞言都是沉咽口水,面色驚恐,背脊生汗,只怕犯了一二,今日難逃活路。

“第二,老子討厭強盜土匪,打家劫舍也罷,殺人越貨也好,老子見一個殺一個,放了也是禍害人間。”蕭衍面帶微笑,一字一句緩緩說完。

“什麼?”一語脫出,眾人紛紛面色死灰,對視幾眼,還未等蕭衍動作,均是拍馬而起,發足狂奔,奪路逃去。

“跑麼?”蕭衍笑了笑,眼神一凜,身法疾行,左閃右移,雙掌沉沉而出,毫不留情,眨眼便斃了十餘人。

“臭小子,跑了七個!”李川兒看著馬蹄揚去,冷笑道“叫你趕緊動手,你卻好。。。”

“急什麼。”蕭衍撿起幾個石頭,“我保管世間沒人知道,咱們少主大人喜歡男人。”言罷,足下一踏,狂奔而去。

“你。。。”李川兒愣了愣,罵道“混小子,口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