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你跟蹤他做什麼?”

“蕭大人有所不知,我和羅石都是前軍的先鋒將軍,那夜中軍大營被刺客偷襲之後,我二人奉少主口令,每晚巡邏在這中軍營口,今夜論著我帶隊,可。。。”張猛說道這裡,也面露疑惑,‘可少主一人偷偷出了營,還不讓我護衛他。。。”

蕭衍此刻明白過來,原來他在帳中聽見李川兒令護衛“讓開”便是這張猛的哨隊,“你也不知道少主為何來這突厥可汗的大帳麼?”

張猛連連搖頭,沉眉道,“這事說來也是奇怪,少主一般很少夜間出營,何況這是突厥人的地盤。再者就算他出營巡視,也該帶上衛兵相隨,退一萬步說,少主要做些隱秘的事,也不能連蕭大人也瞞著啊。”

“不錯。”蕭衍點頭贊同,可隨後想起什麼,不免嘆了口氣,“軍中有明言規定,將領不可擅離職守,張將軍,你這麼偷偷溜出營。。。”

“無妨。”張猛大手一擺,豪爽道,“為將者,就要護好君主的安危,今日少主反常,就算不允許我等跟隨,我也要偷偷護衛,否則出了差池,全軍上下就群龍無首了。”

“倒是個忠厚的將軍。”蕭衍一樂,“你家少主平日裡鬼鬼祟祟的事做得多了,你每次都要跟著,就不嫌累麼?”

“蕭大人取笑在下了。”張猛答道,“少主做什麼事,明的暗的,那是少主的事,我們為將者,只要護好他的安危即可,職責所在,談何累與不累。”

“呵!有趣。”蕭衍點頭暗贊,又掃了掃四周,“此地是龍潭虎穴,不知少主為何半夜來這裡。。。將軍,你先回去吧,這裡有我看著,你還有巡邏的實務,若被發現擅離職守,可得以軍規處罰。”

“我張猛本就是福州一個打魚曬網的窮人,那年中原饑荒,福州受災,我全家五口食不果腹。。。”張猛嘆道,“要不是少主出手相救,又把我們接往琉球居住,我張猛別說帶兵,打魚的命都沒有了。。。”他笑了笑,心頭感慨,“我老母孩兒,都是依仗少主的恩情才活下來。所以,我那時就發誓,無論以後遇著任何危險,我張猛都要護得少主周全,你別說這擅離職守,,哪怕豁出性命,我都不懼。”

“是個忠義的人。。。”蕭衍心頭生出敬佩,思索道“此地有我護衛,還是讓他先回營地的好,否則一會事起,我又要護衛川兒,又要顧及這張猛,就不好辦了。。。”一念想過,蕭衍剛要勸說,忽然那金狼大中響起一聲怒吼,“來人!有刺客!”

“什麼?!”蕭衍、張猛二人均是一愣,想也沒想,疾奔而出,闖進那金狼大帳之中。

蕭衍足下生風,還未等那句“刺客”音落,只眨眼間,便已閃進了賀魯的大帳內。

抬眼看去,李川兒身披斗篷,不識面目,手握一柄馬刀,赫然立在賀魯的塌前,後者肩頭帶血,虎目怒沉,一手執著彎刀,弓身穩足,擺出應敵的架勢。

“這!”蕭衍看的大驚,他本以為這李川兒是趁著夜深,前來和賀魯商討些結盟的事宜,那剛剛一聲“刺客”,定是其他人乘機下手,可無論是誰,蕭衍都想不到,會是李川兒本人。

他未及多想,心念數轉,“左右賀魯不會聽他的解釋,此地不能久留!”想罷,他身影一晃,到了李川兒身後,右手急出,攬著女子入懷,可後者不斷掙扎,力氣頗大,好不奇怪。

“川兒!是我!別胡來,現在情形危急,快隨我走!”蕭衍低聲在李川兒口邊說道,隨後足下幾點,向帳外奔去。

此刻,張猛剛到營帳口,見著李川兒被蕭衍抱在懷中,手握利刃,張猛立馬明白了原由“少主,你怎麼孤身行險啊!”

“快走!別問了,回去再說!”蕭衍趕忙帶著女子向黑暗中奔去,張猛嘆了口氣,隨後跟上。此時,那賀魯一聲喊過片刻,營內陡然炸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