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畜生!禽獸!他連禽獸都不如!”在顫抖著哭泣了很久以後,鄭小雅終於說了出來:“他毀了我的一生!他是這個區的一位高官,權勢很大。我爸爸的工廠雖然在東莞,但是公司在這個區,所以不敢得罪他。宛玲原來是在美容店裡做小姐的,和他是老相好。他把宛玲介紹給我爸爸,我爸爸一來是不知道他們的事,二來不敢不給他面子。宛玲和我爸爸結婚後,他倆個還在來往,只不過是偷偷摸摸的,沒有讓我爸爸現。我現了兩次,沒有對爸爸說,一是因為他的權勢太大,我爸爸得罪不起他,二是因為宛玲對我還算不錯,她除了這件事情上之外,對我爸爸也不錯。她也是沒辦法,她也不敢擺脫那個人,迫於淫威,不敢得罪那個人,後來……後來……”

鄭小雅說到這兒,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又低低的哭泣起來。

東方俠雖然可以想到後來生了什麼事,他暗暗一嘆,安慰的把鄭小雅的手,握放在自己的手中。

東方俠的手安定、溫馨、乾燥、有力,給了鄭小雅很大的安靜作用,過了一會,鄭小雅止住哭聲,慢慢的說:“後來,他又把手伸向我這裡。那天星期天,他知道我爸爸和宛玲都不在家,偷偷溜進我家,把我……他還威脅我說,如果把這事告訴我爸爸,不但我沒有好日子過,我爸爸也會倒黴。我想了很久,沒敢聲張。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以後經常來我家,或者把我叫出去,折磨我……”

到這時,鄭小雅的身子又顫抖起來,那些經歷,對她來說,一定是比惡夢更可怕!

東方俠微微一嘆,雙臂微微用力,抱的鄭小雅更緊了,溫柔的吻著她的秀,撫摸著她臉頰的淚痕。他現在才知道鄭小雅為什麼不是處子了。

鄭小雅抬起頭來,看著東方俠的眼睛,她的眼睛中,有淚水,有柔情,有無奈,有不捨,有哀怨,有悽楚,這許許多多的感情,交融在一起,使她看來,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美麗和淒涼。

她輕輕的撫摸著東方俠稜角分明的臉孔,悽婉一笑:“那個男人,讓我對所有的男人憎惡,讓我瞧不起所有男人,更讓我對性感到恐懼,感到噁心——只到遇到你,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你天生就有讓女人喜歡的魔力。只是,我很明白,我們不會在一起太久的,你很快就會離我遠去,過你自己的生活,你還會遇到很多很多喜歡你的女人。”

她輕輕的吻了東方俠的嘴唇,她的唇溫軟而冰涼,她的吻纏綿而優傷:“所以,我只要和你在一起,那怕只是一天,一個小時,一秒鐘,然後,你走你的路,過你的生活,我走我的路,過我的生活。”

東方俠沒有說話,他只是更用力抱住鄭小雅,緊緊的抱住她。他知道她說的對,他不會為她停下腳步,甚至不能給她什麼,他能做的,只是給她目前的安慰和溫存。

一份悽傷的婉約,在房間中輕輕瀰漫著。

“我知道那個畜生還再會來欺侮我,不過,我也想通了,女人,總要透過這一關的,給誰都一樣。和那個畜生在一起的時侯,我慢慢變的沒有了那種羞恥感,那人雖然老了,但是體力還很好,有時,我甚至還能得到一種滿足,一點快感。他來找我時,我很討厭他,他不來找我時,我反而有時又會盼望他來……”

鄭小雅說到這兒,清澈的眼神帶著一絲自我的嘲諷,望著東方俠說:“我這樣說,你會不會瞧不起我?是不是認為我是個賤女人?”

東方俠搖了搖頭,用他纏綿的熱吻來回答。

他真的不會瞧不起她,因為他知道,有時侯人性就是這樣,這種事每天都在生,不管你信不信,理不理解——就比如被劫持的女人,會愛上劫持她的男人,被施暴者會愛上施暴者!

鄭小雅凝望著東方俠的眼睛,輕輕的說:“從你的眼睛中,我看的出來,你是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