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不著寸縷的上身暴露在面前,想不到這呆子竟有如此健美的身材。輕輕地清除舊藥,擦拭後,仔細塗上新藥。

劉雲德突然很感激那歹徒給他的這一刀,以致她才能這樣的站在他身邊,撫弄他的軀體。她身上隱隱的一股特有的暗香竄入他的鼻息,纖細的指尖輕觸遊走在他的後背,陣陣酥麻傳遍全身,心頭一陣猛跳。

再也按耐不住,劉雲德反手抓住正在塗藥的手,一把將人拉倒在床上,寬闊的身軀覆上,一口咬上了衛子君的唇。

衛子君連一聲驚呼都來不及出口,隨即掙扎起來。

“你想叫我的傷口裂開嗎?”劉雲德終於找到一個完美的藉口。

衛子君聽了一愣,還沒回神,自己的唇就又被侵佔了。

那帶著熱氣的光潔身軀,散發著男性的氣息,使得她有些慌亂,情急之下,伸手扭過他的頭,仗著他身體未有復原,飛快抽身出來。

憤憤抬起衣袖,用力抹了一下嘴唇,企圖擦掉上面沾染的溼濡唾液,懊惱不已地看向行兇之人。若說第一次是因為兩人尷尬姿勢,令他情難自控,那這次便完全是蓄意行兇,不可原諒。放下手便要叱責。

卻見那劉雲德,又是一幅羞臊不已的模樣,令人不由愣怔疑惑。這人到底是善於偽裝還是雙重性格?難道這便是那典型的悶騷?看他現在這幅模樣,好似被強吻的人是他。這事兒便算張揚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這憨厚的劉雲德會做出此等事來,反而可能還要懷疑是不是她強迫了人家。

這個傢伙該是思春了吧,不行,得給他找個女人了,不然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

衛子君如願地買下了丹鶴樓,由於沒有讓他們賠付那三百兩,所以只花費了五百兩白銀。一切都不用添置,只是把丹鶴樓的牌匾改成了聚雲樓分號,人員趕製了統一的服裝。又培訓了一下夥計們,囑咐了皰人,便照常營業了。

迭雲經常過來幫忙,他已經和劉雲德相認,一直孤單的迭雲突然多了個表哥,倒讓他欣喜不已。

原來的丹鶴樓成了名副其實的分號。不過依然是去聚雲樓的人多些,因為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慕衛子君的名而來,能夠邊吃飯邊欣賞聚雲樓掌櫃的風采倒不失為一件樂事。

劉雲德的傷口剛結痂便爬起來幫忙了,死活不肯休息。他見衛子君又開了一個店,擔心她忙不過來,便兩個店來回跑著,看他這個樣子,衛子君心裡確實很感動。

更讓衛子君感動的是劉雲德無微不至的關懷,那是一份因愛而生的無私的關懷,不肯讓她累到分毫,甚至每到中午,他都去她房間把被子鋪好,強迫她進來睡個午覺。

這一切讓衛子君這顆一直孤獨的心生出一絲暖意。漸漸的,她依賴上這片溫暖,把他當成了繼師傅和迭雲後的又一個親人。

看著迭雲每日的跑來店裡高興地跟著忙活,同蝶兒也有說有笑,衛子君不由想起那日酒桌的蓄意撮合,便把這事放在心上,偷偷問了迭雲的意思,沒想到迭雲不但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更是賭氣不來店裡了,衛子君回去谷中,他也不和她說話,找他切磋下武藝,他也是一扭頭便走,讓衛子君甚感無奈。

但蝶兒的終身大事她始終惦記著,因為答應過張老伯,而且老伯年事已高,很想讓他有生之年看到蝶兒順利出嫁。於她把目標瞄向劉雲德。

這個劉雲德長相英俊不說,人也可靠,又熟讀經書,得知他還曾中過秀才。雖然有那麼兩次“前科”,但衛子君想,那正是因為沒個女人才會那樣失控吧,正好給他個女人,他便會安分了。於是便在這日把劉雲德叫進房間。

“雲德!你今年也二十有三了,該是成家的年紀了。”衛子君順手倒了杯茶遞給劉雲德。後者臉紅紅地接過茶水,把頭低低掛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