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的出入記錄。基地藥品一切正常,沒有遺失。編號0010傳送過來的分子樣本,已確定為新品種迷幻能源,出現於國際軍火毒品組織黑盟。

“秘密基地沒有辦法研製出解藥?”他給處長打了個電話,劍眉攢緊,煩躁的扯了扯領口。

“親愛的,恐怕沒有,除非你捨得把你的心肝寶貝送來秘密基地給他們做試驗品。當然,試驗員一般只拿白老鼠做試驗。”

“Leki,下次你來中國,我請你喝咖啡。”他把手機啪的掛了,走進如雪的病房。

如雪做完檢查後,正躺在床上看雜誌,並不知道剛才那一大群醫生給她做的是什麼檢查,只當是每日的例行檢查,查查她的脖子和手腕有沒有事。

此刻她剛好在雜誌上翻到了一家很不錯的餐廳,聽到開門聲,還以為是她期待的那個人,立即抬頭笑道:“峻熙,我發現了一家新開的港式餐廳,感覺不錯,我們去吃。”

抬眸見進來的人不是峻熙,她一雙盈亮的美目有瞬間的失望與迷茫,冷漠問敖宸進來做什麼。

敖宸看著她不說話,黑眸中含滿心疼與擔憂,眉心一直不曾舒展。

她喊峻熙的名字喊得太順口了,彷彿韓峻熙就站在她眼前,他們從不曾分開過。

“你今年多少歲?”他啞聲問道。

如雪把雜誌一放,給他投來一個無聊的眼神,眉梢高高挑起,示意他沒事出去。旋即見他只是盯著自己不肯出去,她發火了,再一次按響床頭的電鈴。

“敖總,雖然你是我的上司老闆,衣食父母,但進門前也必須要敲門,這是基本禮貌。”她把這句話脫口而出,但說出來後,又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說。於是皺了皺眉,掀被子起身了,想拿什麼東西,但人走到那裡,突然又不知道要拿什麼了。她急得在房裡走來走去,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暗惱腦子裡不知為何總是空白一片。

“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敖宸過來阻止她,濃黑的劍眉往下一沉,望著她那迷茫空洞的眼神,心口越加心疼了。原來她不是失憶,而是記憶被人打亂了。

“我不是想不起來,是……”她抱著自己的小腦袋,苦苦思索,然後迷濛的水眸陡然一亮,“哦,對。”,手指指著外面道:“對,我剛才弄錯了,峻熙現在人在日本,不該在醫院。但敖總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怎麼來醫院了?”

敖宸胸口的冷澀在蔓延,靜靜注視著她,想抱她入懷,又怕嚇了她,說道:“你生病住院了,我身為老闆來看看你,希望你早日康復回公司。”

“那安安呢?”她的目光總算隨著他的話語有了起伏波動,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倒映著他的臉,水潤清澈如流淌在黑寶石上的山泉,“那天我們一起上班,一起坐電梯,然後我與她在秘書部說了幾句話。”

“看來你記得基隆港的所有人。”敖宸苦澀一笑,擁著她雙肩的手臂緩緩收緊,情不自禁將她往懷裡攬。但聽到電鈴聲的值班護士在這時往房裡匆匆趕過來了,扭開門,急急問裴小姐發生了什麼事,嚇得心驚肉跳的。不止這樣,藥水,急救醫療器具也推了一車,連醫生也叫過來了,生怕她出什麼事。

面對此景,如雪有些尷尬,躺回床上四兩撥千斤說,有人沒有敲門就直接闖了進來,把她嚇了一大跳,希望護士以後能盡點責,別讓什麼人都闖進來。她現在是躺在床上看雜誌沒有關係,但若是她在換衣服怎麼辦?

護士也有些尷尬,望著敖宸,想讓他請回,卻又不敢出聲下逐客令。

最後,還是敖宸自己走出去了,坐在門口的塑膠椅上,仰頭靠著牆,不知鎖眉在思考著什麼,一聲不吭。

門內的如雪則讓護士們也出去了,拿出擱在抽屜裡的新手機,翻了翻,發現通訊薄裡竟沒有峻熙的號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