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車緩緩在別墅門外停下來。

“阿發,謝謝你載我回來,還有,謝謝你幫我把手錶修理好,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會忘記的。”雨櫻拿起揹包輕拍兩下,滿臉開心的笑道。

還好她先前來到這裡時,有先在山腳下的小鎮到處詢問,也讓這個封閉的小鎮知道最近來了個外人,而且是來找住在山腰別墅裡的人。

先拜過碼頭果然有差,當她抱著摔壞的手錶下山找人修理時,輕輕鬆鬆便問到修表技巧很好,人也很好的阿發師傅。

阿發朗聲大笑。“哈哈!你只要有空來找我媽聊聊天就好,她老人家最怕寂寞了。你快點進去吧,雨很大。”

“那有什麼問題。對了,還要請你幫我謝謝阿發嬸送我手煉!”

“哈哈,那沒什麼啦,我先走了!”

望著絕塵而去的機車,雨櫻忘了自己渾身溼透的狼狽,開開心心地跳上臺階,按下門鈴。

原以為馬上就有人會來替她開門,未料她就這樣足足按了快半小時門鈴,都沒有人理她。

該不會是嚴凱尚還沒回來吧?

下意識,雨櫻想拿出揹包裡的手機打給他,當她正要拉開拉煉時,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手機在這裡根本收不到訊號。

不會吧!

她仰首望著雨依舊下個不停的天空,心底無聲地嘆口氣。

雨櫻拿高揹包想要擋雨,卻在想起裡頭有那支讓嚴凱尚在意的手錶後,立刻拿下,改成緊緊抱在胸前,以自己的身體擋去雨。

她靠坐在鐵門前,彎起身子,拚命祈禱他能儘快回來。

當嚴凱尚繞完一圈山路回來時,車燈一照,看到的就是這幕情景。

她居然穿著根本遮擋不了什麼雨的輕便雨衣,可憐兮兮地坐在鐵門前,身子縮成一團。

瞬間,他的心也跟著糾成一團。

這個白痴女人,到底會不會照顧自己?

嚴凱尚快速下車,砰一聲甩上車門,顧不得雨勢正大,迅速跑到她面前,立刻伸手抱起她。

才剛碰到她冰涼的身子,一陣若吐出口絕對會嚇死人的惡毒咒罵又在他心底狂囂。

她的身子好冰涼,她到底在這裡待多久了?

雨櫻被冷雨澆得精神有些快惚,感覺好像有人正抱起她快步行走。

她勉強地睜開眼,“你終於回來了?”

嚴凱尚二話不說,先將她放進車裡後,才一手撐在車門上,俯下身,沉著臉瞪向她。

“你是白痴嗎?做這種傻事,你最好有非常、非常完美的理由,否則你就等著被我飆罵!”

聽見他惡聲惡氣的威脅,雨櫻心頭頓時也揚起一團火。

他以為她今天在這裡受苦受難,到底是為了誰啊?

她反瞪回去,沒好氣地扯開喉嚨吼道:“我高興做什麼傻事是我的事,你有這麼漂亮的別墅,不安分的待著,跑出去這麼久才回來,我會重感冒都是你害的!”

他一聽,原本滿肚子被焦慮折磨出的滔天怒氣瞬間化作輕煙,隨著她有些模糊的大吼,在這場大雨中散盡。

這女人到底見鬼的有什麼魔力?在把他氣成這樣後,不過幾句話的力量,就能讓他怒火盡滅?

見她吼完後又虛弱地垂下雙肩,他立刻匆匆交代一句,“從現在起,你給我安分一點。”

她一直很安分好不好?到處跑來跑去搞失蹤的人是他,不是她!

雨櫻正要開口反駁,但他不給她機會,話說後立刻關上車門,快步奔回駕駛座。

五分鐘後,嚴凱尚已經把她推進客房的浴室裡。

“給你半小時,半小時後我要看到乾淨溫暖的你。”他霸道地決定一切後,便快步離開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