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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縣主三品,但只看這誥命服色就知道,單單咱們夫人前頭那套冠服,就比一品夫人冠服還要華貴而且,公主郡主縣主都是通籍宮中的,哪怕不得傳召也可以入宮請見,不像尋常外命婦,只能在逢年過節時進宮,而且多半就是叩個頭,連貴人們的面也見不著。更何況,夫人的乾孃是安國長公主,這一重身份哪個一品夫人能比?”
“是是是,嫂子真是京城裡出來的人,就是比咱們有見識……”
隨著另一個粗使婆子推著空空如也的小車回來,兩個人自然是緊趕著那僕婦逢迎,一頂頂高帽子送得那僕婦滿臉笑容,就連幾條皺紋也彷彿撫平了些。等到裡頭陳瀾送江大太太出來,之前那僕婦匆匆閃避,兩個婆子也是垂手立在一邊連頭都不敢抬。直到兩邊人都走了,她們方才趕緊把那面露嗔怪的僕婦送進了二門裡頭,等人影瞧不見了,這才對視一笑。
“哎,咱們在這連老爺的面也見不著,甚至黃媽媽面前都說不上話,要是真能巴結上這位海寧縣主,下半輩子就不至於這麼清苦了。”
“可不是?”
外院西北角的一個小跨院裡,一個提著包袱的男子在東廂房門前敲了好幾下,門便張開了一條縫隙。裡頭的人接過包袱,隨即用徵詢的目光看著那男子。
“爺,是陳婆子從那個倒垃圾的人手裡接過的車,所有的字紙都在這裡頭。”
“知道了。”
隨著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大門很快又嚴絲合縫地關了起來。門裡頭的人捧著包袱到了內間的書房,隨手撂下將其解開,見裡頭赫然是一個個的紙團,便耐心地將一張張紙攤開撫平。然而,才攤到第四張,他就一下子愣住了。
前頭三張都只是一些毫無組合意義的符號,可是,這第四張的紙上卻只寫著一個墨跡淋漓的大字,赫然是“我”。心中起疑的他立時加緊了動作。不多時,那些寫著字母的紙全都被他撂在了一邊,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幾張寫了字的紙。將這些攏在一塊左移右移,他很快就將其排成了正確的順序。
“我知道你是誰”
喃喃自語地念了一遍,他的眉頭頓時擰成了一個結,隨即雙手一張,竟是把滿桌子的紙全都拂落在地。好半晌,他才輕輕哼了一聲:“你知道我是誰?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是誰我每年在這個地方頂多只住三五天,就是偶園,也只是我的一個掩飾而已……要想打草驚蛇,用這一招豈不是太自以為是了?等等,那幾本書……莫非她真能看懂?”
他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一下子轉向了外頭。他幾乎是快步走到窗邊,確定外頭院子裡決計沒有人,他才往後退了兩步,但神情依舊沒有多大緩轉。
送走了江大太太,陳瀾只覺得腳下步伐異常沉重。她並不擔心自己對江大太太的承諾,以婆婆的性子,除卻已經移居京城的十五老爺,江家就只是陌路人。要是能讓那位始作俑者的三老太爺下臺,想來婆婆總是樂見其成的。關鍵的是,如果真的要打仗……如果真的是以那樣的理由打仗……
想到這裡,她不禁心亂如麻,便先打發了雲姑姑去裡頭看看江氏正在幹什麼,又召來紅纓輕聲囑咐了幾句。等她們走了,她緩緩前行了數步,突然瞥見紅螺在一旁心事重重的模樣,她冷不丁開口問道:“紅螺,我問你,倘若一百年前,一個人的祖先和別人結了仇,因為仇家勢大,他不敵身死,然後讓子孫或者是跟隨的人跑到數千裡乃至數萬裡之外躲避,又給了他們安家樂業的法子。如今過去這麼些年,這些人又捲土重來報仇,這可能嗎?”
若是這會兒跟著的是雲姑姑柳姑姑抑或長鏑紅纓這般深悉朝事的人,定然會另有一番聯想,可紅螺素來只管眼前,不管任何閒事,聽得這話,頓時低下頭思量了起來。老半晌,她才抬頭看著陳瀾,又搖了搖頭。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