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漸漸消去,天邊被曙光劃破。

踏著輕快地腳步三人很快接近了蓉城郊區,越走,卻發現似乎周圍的氣氛越是凝重。每個人都皺著緊緊地眉頭,低頭走自己的路。

張秦叫住一邊莊稼地裡忙碌的中年人問道:“大叔,請問大家這是怎麼了。不是昨天還是盂蘭盆節麼?今兒怎麼大夥兒都沉著臉啊?”

大叔擦了把臉上的汗,看著頭上的烈日,緊皺著眉頭“姑娘這是剛回蜀地吧。昨兒本來好好的,大家早早地去廟裡準備城主唸完祝詞這些就進去上香祈福。誰知城主進去了大半個時辰了居然一點聲兒都沒出。大家夥兒就擔心起來了。本來這次她出去之後回來身體就不好,會不會出啥事兒了。所以大家夥兒一合計吧,就讓趙管家帶人進去。”

大叔頓了頓,嘆了口氣接著說:“誰知這一進去就看見城主倒地上全身是血,連臉上都是,大家都慌了神。趙管家衝上去看,誰知那個時候城主大人已經快不行了!現在城主府還不停地進進出出的大夫呢……”

那莊稼漢還在不停絮絮叨叨的說著,張秦卻已經快一步的打斷了他,“謝謝大叔。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還有事兒,得趕著進城,就不打擾大叔了。”

“哦,好。”莊稼漢看著急匆匆向城裡走的人的背影,又一次嘆了口氣,繼續揮起了自己的鋤頭。

平日裡防備鬆散的城門如今加強了兵士把手,每個路人都急匆匆的皺著眉頭一語不發,跟前兩日的輕鬆快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進了城,到了高憶私人名義在蓉城購置的小別院,三人圍坐一桌。

“這到底……”張秦很奇怪,不是說他們綁走了陳青蓮麼?現在這個情況……

“很明顯,有人當了替身,至於原因,我想我們應該都知道的。”高老爹邊說邊用水在桌子輕輕劃下“反”字。

瞭然的點點頭,張秦跟慕卿都明白了這裡面的意味。

只怕這事件已經到了無法阻止的地步了。

“這樣,卿兒你跟。。媳。。咳咳,嗯,張姑娘上峨眉去。我留著觀察情況順便通知語兒她們小心防範。你們從峨眉下來後就不要來蓉城了,直接回家裡去。我會跟語兒她們說要她們也回家一趟。不管發什麼什麼下月三十我們在家中會和。”

“好。那我跟阿秦明日便啟程去峨眉。”

杭州城內,雨從慕卿她們離開時就開始持續不停。

整個江南一帶都陷入了傾盆大雨的籠罩之下。

面對讓無數人愁眉苦臉的雨,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是開心的。

急促的腳步濺起水花落在白淨的褲腳,似乎沒有影響心情。

酒家二樓窗邊,穿著水色衣衫的年輕女子看著傘頂進入酒樓,嘴角抿出一個似笑而非的弧度,優雅的動起手來泡上一壺碧螺春。

噔噔噔,腳步敲響了樓梯。

泡茶的手沒有絲毫猶豫,行雲流水。

“叩叩”

“請進。”水色衣衫女子身旁一直站著沒有發出任何聲息的高大男子出聲示意。

同時,水色衣衫的女子泡茶的手也剛剛好停了下來倒上一杯放於前面無人的位子。

“妹子,哈哈哈。好訊息好訊息啊!”進門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言士禮。

而坐在這兒悠閒泡茶的人,當然是高憶了。“大哥別急,喝口茶慢慢兒說。”輕輕推了一下眼前的茶杯示意。

“哈哈,好!妹子想得周到。”此時的言士禮完全沒有在言家的那股子陰沉感。端起茶杯一下子喝了個乾淨,“可惜了妹子這好茶,喝下之後都唇齒留香。卻被我牛飲了下去。”搖著頭說話卻似乎沒有惋惜的感情。

高憶也不計較,又倒了一杯遞上去,“大哥說的好事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