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讓後世理解學習飲食的意義,這原本是一樁美事,如今卻有多少人為它喪志……

她寧願永遠不曾聽過這本書。

“餘恩?”

她抬起臉,露出笑顏,回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厚實而寬大,讓她甚為眷戀。就是以這樣的眷戀之心為基石,動手下廚作菜。食中有心有他,難以分割。

“如果說,食記問世有什麼好事,那也是讓我遇見了你。”她溫柔笑道:“咱們回家,好嗎?”

家?她當聶府已是她的家了嗎?原先滿腔的憤怒融化,他抱住她,笑道:

“好,咱們回家吧。”

歐陽跟彭廚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聶問涯一瞪,他們連忙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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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圓月當空,撩起裙裾跨過拱門,偏善樓內已無燭光。

“這麼早就睡了嗎?”她喃喃道,忽地身後張來一雙手臂抱住她,鼻間聞到熟悉的味道,頸子略癢,是他在輕咬,他的手不規矩地滑進她的衣襟之間。

她微笑。“我以為你早睡了呢。”她已經習慣他十足的熱情。

“如何睡得著。”他低沉說道,摸索到她腰閒一扯,衣衫微松,露出香肩。

“我也睡不著呢。”她推開他一些,方便轉身瞧他。

“我知道。”他說,熾熱目光落在她神采奕奕的臉蛋上。雙眸仍然晶亮有神。眼底殘留今日的興奮,正因知道她尚未褪去狂熱,所以今晚不願打擾她。

“你知道我睡不著?”她微訝。她並非縱慾女子,但與他有肌膚之親之後,他幾乎夜夜留宿客房,有時只是抱著她入眠,有時是聊天到天亮,今晚他沒來,她以為他累壞了。

他不語,一逕的撫摸她的身子。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後,月色照地,是一個個的土洞,難怪他身上有泥味,是又去葬花了嗎?

他忽然抱起她,將她放上涼亭的石桌之上,封住她的唇。

她微愕,閉上眼直覺回應他過頭的熱情。他的慾望十足,她並不排斥,想要學著他拉開他的衣襟,赫然手上之物驚醒她的神智。

他已撩高她的裙裾,順著小腿肚往上摸去,她連忙隻手推開他。

“等等!”

黑夜裡,他的黑眸幾乎瞧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可是他葬花啊,即使沒有刻意掩飾他火爆的性子,但當他心裡頭有難以壓抑之事時,便會開始葬起花花草草來,這個古怪而突兀的習慣一直沒變啊。

“你不願意嗎?連你對我的熱情也消退了嗎?”他沙啞道。

“你在胡扯什麼。”她不解,將盤端到他面前。“我來,是想要你……”

“要什麼?”熾熱的視線稍稍轉移,落在那一盤……豆腐上。“是豆腐?”看似攪碎混著其他東西,細聞之下有烏梅和其他味道。

“是,是烏梅豆腐。”她點頭。

他遲疑了下,眼裡稍褪激情。“我沒瞧見下午素宴之中有它。”

“是沒有。”她老實說道:“這是我方才進廚房作的。”

“為什麼?”

“因為我想讓你先嚐啊。”見他仍然不動,以為他怕手髒有泥,拿起湯匙舀了一口要喂他。

“這麼晚了你還在作菜,是忘不掉下午的馭食宴嗎?”

她怔了怔,終於聽出他語氣裡的惱怒之意。

“不,怎會呢。我對今天發生的事情確實難以忘懷,不過還不至於走火入魔,連大半夜也要留戀廚房不去。”見他不信,她頗具耐性的說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突然親我時,我說了什麼嗎?”

“烏梅豆腐。”黑眸瞧向盤中物。“這……就是你說的烏梅豆腐?”

“不算原形,因為我略作修正,吃吃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