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輕動妄動,隨便他們罵好了。聽之任之,看他們還有什麼花招?”耀陽看出對方大將的聲音渾厚有力,身際更有魔能波動的跡象,怎會看不出對方應是一名身居法能的魔門高手,這裡除了他和金吒外,根本沒有誰能奈何此人,當然不會讓他們出戰。

眾將不免有些愕然,不明所以的看著主將耀陽,面對如此挑釁而不出手,那豈不是落了自己的威風?但是軍令如山,主將有命,他們不可能抗令不遵,只能忍氣吞聲聽著耳邊的辱罵,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悶樣。

那熊突大將也沒料到西岐眾將居然沒有出戰,一時間愣住了,半晌之後再次用生硬的話罵道:“西岐狗,你們的膽子是不是被藏在褲襠裡了?這麼膽小,還不如回家抱女人去,哈哈,老子勸你們還是乖乖投降我鬼方算了,到時候還可以叫你們舔舔我們的腳丫……”

熊突大將的話越罵越惡毒,甚至還有他身後的鬼方兵士們跟著呼喝嘈雜,什麼侮辱性的話都罵出來來,氣得滿城西岐將士渾身發顫,兩眼直欲噴出火來,盡數將眼光直唰唰的望向耀陽,希望他能允許出戰。

看到眾將氣憤難平,耀陽知道自己如果硬是命令不準出戰,不讓他們發洩心中怒氣,不但會影響守城士氣,更有可能對自己以後的指揮作戰有所阻礙。耀陽腦中念頭一動,想到一個主意,回首低聲對身前一個護衛道:“你去拿柄長矛過來,快點!”那護衛應命而去,很快就拿了一柄堅實鋒利的長矛過來遞給他。

耀陽用手掂了掂長矛,點點頭表示滿意,一眾將士卻不知他要幹嘛,紛紛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這隻狗熊的叫聲好是煩人,還是讓他閉嘴比較好!”耀陽自信地笑了笑,驀地喝道,“來人!給我擂鼓!”

主將下令,擂鼓手自不敢怠慢,立即大力敲響戰鼓,宏亮激昂的鼓聲震盪軍心,讓眾將士感覺到熱血沸騰。看著眾將領仍是一頭霧水,耀陽也懶得解釋,只是浮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鬼方大軍聽到西岐城的戰鼓響起,還以為西岐兵馬即將出戰,紛紛後退戒備,叫罵聲也停止了。誰知等了半響,卻沒有發現西岐城門有洞開的跡象,倒是西岐城年輕的主將持著長矛立在城牆之上,威風凜凜地俯視他們。

耀陽雙眼精光爆射,盯著那熊突大將,吒喝道:“無知小兒,敢犯我西岐虎威?欺我西岐無人是吧?今日本將就讓你們看看,我西岐將士的威風。同時也告訴爾等,想犯我西岐,就得準備付出代價!熊突小兒,看你囂張跋扈,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將的厲害!”

“喝!”就在那熊突大將倍感驚愕之時,耀陽猛然大喝一聲,輪起手上長矛,五行玄能灌注手上,長矛在手中揮了一個圈,蕩起一道玄異的軌跡,借勢激射而出,呼嘯聲中,長矛以雷霆之勢自城頭之上直襲城下的熊突大將。

雙方將士都免不了被耀陽的舉動嚇了一跳,因為熊突所率領的戰車軍根本在西岐城弓箭手的射程範圍之外,別說弓箭手的強勁都無法傷其分毫,尋常的利箭射出恐怕連他們的邊都挨不上。

此舉就連深知耀陽玄功超群的金吒也不能相信,因為他也看出對方的熊突大將乃是修為有素的魔門兇徒,並非尋常將領可比,即便耀陽長矛能突破弓箭的射程距離,所剩無幾的玄能也難以對其產生多大的殺傷力。

哪知就在眾將都無法相信的情況下,長矛在轉眼間已疾速襲至敵將熊突的眼前,在雙方將士的一片驚譁聲中,那熊突大將自恃魔功了得,絲毫沒把耀陽的這一矛放在眼中,盯住那餘勢無幾的長矛一陣冷笑,頗為不以為然地舉起手中銅盾,蘊足魔能輕輕一擋——

然而,能從“邪神”幽玄手下逃生,並將魔門刑天氏第一青年高手刑天抗殺得落荒而逃的耀陽豈是常人可比,而且以現在耀陽的修為,那飽含五行玄能的一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