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奇怪的看看大家,又上下打量著衣服:怎麼了啊,不就是髒了些麼?

“這是,孃的遺物……”雪蘭盯了半天,臉色陰暗的開了口。

清舞一怔:遺物?

“是啊,櫻兒記得三年前因為踏雪不小心把它掉在地上,就被爹和大娘打發出門了。”雪櫻柔柔的開口說道。心裡竊喜:小妖精,這下有你好看的了。

清舞的嘴角抽了抽:因為掉在地上所以把她逐出門,那今天被我弄成這樣是不是要把我……凌遲了?想象著等一會兒遭受極刑的血腥畫面,清舞頓時覺的頭皮一緊。

雪蘭和雪梅對視一眼,不知如何是好。爹其實很愛已經去世的娘,因為這件衣服發火不是一兩次了,但是又不忍心看到七妹妹受罰,怎麼辦呢?

“清兒你胡鬧!”雪丞相掃了一眼眾人,一巴掌把茶杯掃到地上,房子裡的氣氛頓然冷凝。“竟然把你過世的四娘留給我的衣服弄成這樣,這是對逝者的不敬!”

清舞面色雪白:完了,這個老爹要拿我為這衣服報仇了……

“不過,”雪丞相忽然話鋒一轉,“清兒才回家不久,這些就是也不甚瞭解,就不重罰你了。從今天開始,不許離開這蓮香榭,十大暗衛統統給我守著。要是再犯,定然不饒。”

“老爺!”黎秋月不可思議的望著他,彷彿剛才的話給她極大的打擊,“那衣服怎麼辦?”

“罷了,不過一件死物,就算今天清兒沒有弄壞它,有一天也會壞的。再說,”雪丞相投向黎秋月的目光別有深意,“為這件衣服生的事情還少麼?”

黎秋月的臉倏地一青,低著頭不再言語。

“林媽,小姐是該好好調教了。”領著眾人出門之前,喬嬋玉如此對林媽吩咐道。

清舞嘆了口氣,早都有付出代價的準備了,只是沒想到連門都不能出。

“唉……”清舞左手肘著下巴,右手翻著琴譜,又是長長一嘆。

“小姐,您別嘆了。”瑤兒端著藥碗走進來,“您的病老是不好,八成就是因為鬱結所致的。”

“什麼啊,這病肯定是被悶出來的。”清舞皺著眉頭接過碗來。其實自己也納悶呢,飲食起居一點問題都沒有,怎麼就是感覺身體越來越虛了呢?

“小姐哪裡悶啊,林媽每天都告訴小姐好有趣的事,瑤兒聽都聽不懂呢。”瑤兒一邊整理床鋪一邊羨慕的說道。

有趣?哼哼。清舞的心放不到琴譜上了:真是奇怪,林媽每天都搬來一盆不同的花讓自己看花的脈絡,說什麼花也是有喜怒哀樂的。大家小姐還要懂得種花種草麼?起初幾天什麼都不明白,花的脈絡肯定是有所不同啊,有什麼好看的?可是昨天看著那盆鳶尾的時候心裡忽然好悲傷,就好像那盆鳶尾在哭一樣,這想法把自己嚇了一大跳,還以為神經出問題了。告訴林媽時,她竟然挺開心,說今天可以看點別的了。到底是她的腦袋出問題了,還是自己的神經出問題了呢?

清舞又嘆了一口氣,把心思收回琴譜上:再說這琴譜也是奇怪的很,好像別有洞天。起初旋律很輕,可是卻是那種能直達心底的音律,第一次彈時覺得一點勁都提不上來,練了好久才緩過勁來。到現在已經練到急促如雨的上段了,那意境很緊迫,像是迷失在戰場上手中卻沒有武器,面對嗜血的敵人不知如何應對,心很累……

“小姐,您怎麼了?”箏兒擔心的問,小姐的氣色越來越差了,可是怎麼都找不到原因。

“嗯?沒事啊。”清舞微微一笑,林媽說這曲的名字叫做“獨泣幽冥”,不可善用,那神色很嚴肅就像是攸關生死一樣。可是,密室裡連的時候並沒有什麼異樣啊,她為什麼這麼慎重的警告自己呢?想不明白。

“小姐,林媽今天好像沒抱花來。”瑤兒眼尖,看見林媽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