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份,他便臉色灰白,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了。易諍也是一臉猶豫,盯著桌上的那堆東西,不知該不該相信。

小心地從易庭手中取回書簡,白初宜沒有開口,恭敬地送兩人出府。

宮衛已經撤去大部分,到門口時,白初宜身邊的親衛隨從也離開幾步,讓易庭與易諍的從人過來接兩位王子。

“殿下受賊子脅迫,如今可以稍安了!”白初宜在臺階上低頭行禮。

突異就在此時。

朗朗青日,如夜的黑色異常醒目,伴著犀利的殺氣直指階上白衣飄然的女子。

“紫華君!納命來!”喝斥聲凌空而至,白初宜卻一動不動,盯著那個全身都裹在黑色中的人逼近自己。

宮衛與王府儀衛的行動並不慢,立刻阻住那人的方向。

黑色的匕首在一聲脆響後斷裂落地,刀劍加身,黑衣人倒在血泊中。

沒等大家緩一口氣,白初宜臉色突變,縱身躍起,手中的凌雲劍陡然出鞘。

劍氣如虹。

縱然是稀世名劍,縱然白王的輕霖劍法高超絕妙,也難以阻殺近二十名刺客。護衛也全力拼殺,阻止他們靠近紫華君。

柳府門前不到五尺寬的巷道,激戰正酣,易庭與易諍被隔在戰圈之外,易庭緊張地盯著戰況並未注意,身邊的情況。

一道寒光閃過眼中,同時伴著鮮豔的血色。

易庭只看到這個情形,人便被推開,再抬頭,只見白初宜站得筆直,手中的劍直指易諍。

“六殿下,永寒承諾你什麼了?”

………【第三十六章 昏迷】………

鮮紅的血順著匕首的鋒刃一滴滴滑落到磨得光亮可鑑的階石上,易諍的左手按在被刺傷的右肩,面上卻笑得得意。

“紫華君,既然你能想到我與永寒聯手,怎麼會認為只有這幾個刺客呢?”易諍退後一步。

白初宜抖動長劍,凌雲劍發生一聲清吟,彷彿金石相叩。

“六殿下,這是東嵐王京,你怎麼會對安陸永寒如此信任?”白初宜冷笑。

易諍立刻想起白初宜的手段,臉色一變,隨即又恢復了平常,同樣報以冷笑:“君上何必詐我?我倒想看看你還能有什麼手段沒使出?”

白初宜看著他輕輕搖頭,不再說話,伸手護著易庭退後。

“殺!”易諍大吼。

易庭心中一驚,卻強自鎮定,面上並未流露半分。

更多的蒙面黑衣人從原本的隱藏處殺出。韓元下意識地看向白初宜,卻只見她抿著唇,神色冷峻,一力護著易庭與刺客廝殺,他不由眉角一跳,橫刀斬殺一個近身的刺客,取了令哨,發出改變陣形的命令。

王府儀衛迅速脫離戰鬥,趕到白初宜周圍,清出一定的範圍,擺出防禦陣形。宮衛的壓力陡增,只能收縮陣形,不斷向他們靠攏。

“初宜,你不必管我,先走吧!”易庭無法再忍耐,想讓白初宜先脫離險境,這個時候,他無比痛恨自己為何不願學武。

“閉嘴!”白初宜沒好氣地喝斥,這個時候,她的身邊已無敵人,她轉身對易庭道:“你好好給我看清楚!今天在場死的每一個人都是因你才死的!他們本該死得有價值,絕對比死在安陸死士的兵刃之下更有價值!就因為你在這個時候選擇了叛亂,他們不得不死在這裡!”

“我不管你有多少委屈無法言語,選擇這個時候叛亂,你是在逼著我站在易洛一邊!”看著易庭的臉色愈發蒼白,白初宜卻絲毫沒有放緩語氣的意思,反而更加冷酷道:“易庭,你當真是太不瞭解我了!你若瞭解我,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用這種方式謀取東嵐王位!”

易庭整個人都在顫抖,直到此時,看到這血腥殘酷的一幕,他才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