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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殿下發出請簡之後的二十餘天,雲間奉安閣失竊。”白初宜淡然地陳述事實,“卿以為該如何看待此事呢?”
原漓煙猶豫良久,還是問出口:“居主為何肯定血珠一定在安陸?”其實她更想問的是,血珠與《紫》有什麼關係呢?
白初宜揚眉:“本來我是很肯定的……但是,連卿都不清楚血珠真正的意義,倒讓我有些懷疑了!”
原漓煙一愣,卻聽白初宜淡淡地道:“不過,無論是不是安陸所為,這麼巧的時間,說與這次《紫》的事情完全無關……絕對不可能!”
對此,原漓煙倒是點頭了——的確是不可能!
“血珠即使不是永寒派人竊的,恐怕也不會離他太遠!”白初宜語氣淡漠,卻沒有任何猶豫,“這一點,就拜託卿了!”
原漓煙低頭斂衽,沉聲應諾。
白初宜坐正身子,很認真地問:“那麼,卿是否可以告訴我,原召為何會殺你?”
原漓煙一顫,咬著下唇,一個字也說不出。
“或者,換個問法,是誰庇護了身為神侍的你,還說動主祭為你進行洗罪儀式?”
………【第二十四章 洗罪】………
罪儀式有很多種,對普通人而言,洗罪儀式僅是付出後,請神官為自己舉行一種特別的儀式,而對神侍,或者說不潔者,洗罪儀式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聖朝時,除了神司、總祭,只有四位方君之國的主祭可以為神侍舉行洗罪儀式,而舉行洗罪儀式,受洗者首先要擁有聖朝帝君賜下的洗罪券。根據史籍記載,帝君每次下賜的洗罪券不會超過十份,除了賜給朝廷重臣、親信寵幸,僅賜給四位方君,而兩次下賜的時間相差十年也不稀奇,到聖朝後期,更是隻有帝君登基時才會下賜洗罪券。
聖朝之後,神殿秉承了這個傳統,只有神司授冊的各國主祭方能進行洗罪儀,同時,由神司給各國分賜洗罪券,一般每七年分賜一次,一國最多不會超過五份。
二百年前,柔然入侵,於神州子民是一場浩劫,但是,對神侍來說,卻成了得到救贖的機會。
燕雲王室遭戮,唯一僅存的一位王孫在親信護衛下,直奔東嵐,同時,以王位繼承人的身份傳檄各地,號召燕雲上下不分軍民共擊異族,其中明書“殺異族一人,即保神州之脈,縱神棄之人,亦清罪孽。”等柔然退去,這位王孫繼位為王,重申檄文,以言出必諾為由,赦免了所有參與抗擊柔然的神侍,這理所當然的引來神殿的不滿,但是,這位燕雲王當時的威望極高,燕雲又是百廢待興的狀況,神殿也無可奈何。緊跟著。東嵐也以響應盟友為由。進行了相同地赦免,隨即便是各國地積極響應。一年後,燕雲王又以神侍並非既有之制。在燕雲境內全面廢除神侍制度,其它各國也在以後的一百年中,陸續廢除了這個除了對神殿有益,對各國毫無益處的制度。唯有安陸一直保持這個制度。
以原漓煙地身份,神殿中人有舊人保護,得到善待是可能的。但是,進行洗罪儀式,卻是連主祭都作不了主的事情,畢竟非權貴不能有洗罪券,只是,以原家所犯之罪,又有哪一個安陸權貴敢輕易相助呢?
其實,這樣想來。永寒也算盡了全力,無論如何,那個提議總是一個機會。
原漓煙站在白初宜面前,臉色的血色褪盡。死死咬住下唇,好一會兒都說不出一個字。
白初宜忍不住輕嘆:“卿既然如此不安。當時為何要答應鄭後呢?”
她這話一說出,原漓煙更是大驚:“居主怎麼知……”話未說完,她已反應過來,黯然低頭。
——的確,只要知道原氏當年的那場滅頂之災,便不難明白,幕後黑手必是鄭後。而她這般驚恐,若不是為鄭後效力,還能是何事?
——難道原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