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喪生在天位大劫下。而在名器眼裡,未成仙的人就是一堆螻蟻,再接近仙人境極限的通仙大佬也可能葬送在道劫之下,即便渡過了道劫,也有永遠困於法則之下的可能。從界元法過度到法則,千難萬難,難於在太陽深處雕刻冰花!

未通仙的小人物向通仙大佬挑釁,或者三兩句話沒說對,就有可能被通仙大佬拍死,不分宗門的拍死,只因為無數年來形成的嚴酷的身份秩序!

沒成仙的人摹仿名器,向名器祈福,就更慘。一句話沒說對,或者祈福的誠意不夠,又或者是不加了解很倒黴地摹仿到了傲氣極強根本不允許人摹仿的名器,結果就是死,形神俱滅,毫無商量,向誰喊冤都沒用!

摹仿名器太難太難。向萬太虛、邙山鬼主那樣能摹仿出北斗天珠、牧神圖邙仙幡,表面上看著光覺得震撼了,人家背地裡經歷了多大的困難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事。

多少年來,摹仿名器的人屢見不鮮,成功的人卻不多。但即便是成功的人摹仿名器,據傳最多也只是達到了摹仿仙王器,還不是在玄黃大陸。

南彌寶王拿出亙古仙器九龍越天鼎的圖案,就要讓楊開摹仿,這是何等大的挑戰?

從蒐集材料到煉製再到祈福…越往後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危險重重,稍一不慎,恐怕一個世界都得毀了。

亙古仙器,那是啥存在,伴隨亙古仙帝級人物一起成長,一起開疆破土稱兄道弟的絕世功臣,這種神話般的存在,別說一怒,稍稍彈一個手指頭就是地裂山崩啊…

楊開從沉默中醒悟過來,內心裡的忐忑,就像是那暴雨中的長河翻滾,久久無法停歇。

只是如果練成了,那好處就又是非同凡響。不用說別的,就拿現在說,楊開若有一口九龍越天鼎的摹仿品,整個玄黃大陸,只怕沒人敢跟他大聲說話。

仙人來了也得斟酌斟酌,摹仿品的九龍越天鼎是否會勾動本尊的共鳴,萬一能,一個不敬的舉動就等於是自我毀滅,天大災難,無人可解!

“咦,不對啊…”

就在楊開忐忑不安的時候,他忽然有了一個驚奇的發現。按照圖案上所分析的,煉製九龍越天鼎摹仿品居然只需要四十九種材料,什麼殷墟鐵母,衍數庚金…雖然他一樣也沒聽說過,但就這麼些材料就能摹仿九龍越天鼎,相比起動輒萬種以上材料的仙器,未免也顯得太掉價了吧?

楊開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

南彌寶王卻沒笑話楊開,反倒莊重地說,“此圖從龍界古域中得到,從太祖古語中抄錄而出,絕不會出錯。古語中所述,缺一成道,諱莫如深,卻絕非虛假。而那四十九種材料,卻非容易得到,在玄黃大陸上一樣也沒有。”

楊開心頭一震,喃喃自語,看來洪荒大陸是非去不可了!不管為了什麼,都必須離開玄黃大陸了。

楊開有些分神,卻突然感覺到南彌寶王的氣息一下子弱了不少,一種悲涼的氣息已經染遍四周。外面忽然響起的戰鼓聲,傳入耳中,就像是無回戰鼓的咆哮與悲鳴…不再戰意高昂,只有不捨與難過!

南彌寶王與無回戰鼓,已不知是多少年的鐵兄弟了,眼看永遠別離,無回戰鼓的心境可想而知!

“汝稱我弟,吾稱爾兄,汝造我命,吾當爾父…”低沉的聲音帶著顫抖傳來,像是嘶啞著嗓子摧心裂肺地低吟…

這是楊開第二次聽到無回戰鼓的口吐人言!

第一次是暴怒汙穢的血浪打擾南彌寶王亡魂的寧靜,投下投影,鼓槌金光,殺戒大開,那時殺意四射!

而這一次低沉似在哭泣,催人心肺。

楊開的鼻頭忽然有些發酸,突然,就聽到腦海中無低低地悲鳴了一聲,竟然哭泣起來!

楊開更覺難受無比,他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