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無語。清塵在眾人的評頭論足中,不由得紅了臉。肅淳見狀,趕緊往清塵跟前一擋,順勢將手一揮,引開了眾人的視線,說:“你們光顧著看,也不賜個座……”太后這是才如夢初醒:“趕緊賜坐!”皇后淡淡地笑道:“安王爺,既然清塵長得跟你有點像,不如,順著我們的眼緣,你就認個義子吧。”安王還未回答,清塵趕緊答道:“謝娘娘美意,安王爺子嗣眾多,未免府中公子們心生罅隙,還是保持上下級稱謂為好。”皇后悠然一笑,說:“魚目還想混珠,博個好出身,怎麼沐將軍,有些看不來呢?”這話有些尖刻,顯然不太友好,大家不由得眼光復雜地對視一眼,都不知皇后為何會如此說話,就連初塵,都替清塵捏了把汗,正惶然間,肅淳說話了:“皇后娘娘,軍中多魯夫,清塵一直在軍中待著,說話直來直去慣了,沒顧慮那麼多,傷了娘娘美意,請娘娘不要見怪。”“他不魯啊,我看著挺清秀的。”皇后笑吟吟地說:“可別說我見氣了,我就是覺得奇怪,多好的一件事,他為何要拒絕呢?”娘娘們都有些緊張地看過來,不知道皇后為何就緊揪住不放了,這和她平素在太后跟前乖巧的形象有些不協調,而且,她第一次見清塵,實在犯不著啊。更何況,清塵還是大功臣呢,正是皇上看中之人,皇后有為難的必要麼?“娘娘有所不知,”肅淳不慌不忙地回答:“父王原本也有意要收清塵做義子,只因清塵的父親沐廣馳將軍早年喪妻,再未另娶,他只有清塵一個獨子,視若珍寶,父王考慮到沐將軍未必願意,所以一直未提……”“沐將軍父子多年相依為命,若是父王收了清塵做義子,恐怕沐將軍心裡不舒服,因此父王覺得沒什麼必要。”肅淳緊緊地握著清塵的手,感覺自己的手心因為緊張正在出汗,他強自鎮定地說:“清塵不是扭捏之人,心直口快,一時沒有將原因講清,讓娘娘誤解,也是我和父王之前沒有將宮中禮儀之事交代清楚,以致於冒犯了娘娘,請娘娘不要見怪。”皇后聽完,終於乾笑一聲道:“還是肅淳懂事啊。”“好了,皇后你也別當真,清塵啊,本是無心,”太后也出來做轉圜:“你們看看,這麼小的年紀,也就十七歲,一門心思都用到打仗上去了,哪有精神顧及其他啊……總歸不是全才,不是這頭出色,就是那頭欠缺……實屬正常。”太后接著,介紹了其他娘娘,又把清塵褒揚了一番,給了些賞賜,其他娘娘也都湊起了熱鬧,添上了些賞賜,氣氛倒是緩和了,漸漸輕鬆起來,太后隨即招手道:“時候不早了,上菜吧。”“修兒……”太后指指自己身邊的座位:“過來坐。”又喊:“肅淳,清塵,你們坐這邊。”初塵剛要挪動腳步,皇后揹著手,一把鉗住了她。初塵趕緊剎住,無事般晃了晃身子,朝肅淳笑笑。落座後,座位就成了這樣的順序,以太后為中央,左邊是安王、清塵、容妃、信妃,右邊是肅淳、初塵、皇后和珍妃、?妃,圍成了一個圈。“清塵,隨意點。”太后客氣地,先起身給清塵夾了菜。清塵說句多謝,一抬頭,正好看見初塵直直的眼光,趕緊低下頭去。冷不丁,身邊就飄過來一個細細的聲音:“我覺得你長得好像安王府中的一個故人……”清塵微微地斜過頭,正好看見容妃微笑的臉龐,對著自己,柔聲細語:“我是安王妃的表妹,沒進宮之前,常去王府裡走動……你挺象那個人的……不過,說了你也不認識……”“吃菜啊,別拘束。”容妃輕聲道:“太后這裡的御廚,都是江南一帶挑選出來的,廚藝特別好。”“不知怎的,看見你,我就覺得好親切……”容妃話語輕柔,特別耐聽:“你比我釋兒只大了一歲,可是懂事多了,戰功又卓著,以後有空,常來走走,也帶帶他,好麼?”清塵默然地點著頭,一聲不吭。“他老是說,要去軍營看看,下次,皇上要是準了,讓他去找你和肅淳,行嗎?”容妃笑意盈盈地說:“刺竹還好麼?要是今天他也一道來就好了……”清塵有些愕然,怎麼說到刺竹去了?容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