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

諸遠既然敢入水,證明其水性一定是很好的,或許真的有本事躲過金眼鷹的追查也不一定。

眼看事不可為,霍元真也只有徒呼奈何,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在河岸邊緩緩地走著。

走了一會兒,沒有發現諸遠,反而看到了遠處有一些人走了過來。

這流花河上有一個渡口,只不過渡船卻不是常有,經常需要等待,霍元真看有其他人前來,也就不尋找了,坐在渡口這邊休息一下。

那群人走了過來,霍元真看到之後,有些驚奇,因為其中有一個人,明顯不是中土人士,好像是天竺那邊的。

天竺乃是佛教發源地,本以為這個人見到自己,會有什麼特別的表現,但是那兩個人也就是多打量了自己一眼,嘆息一聲,就用不太標準的中土語言和其他人談話去了。

“馮先生,我們天竺都不打仗了,怎麼你們盛唐卻還在到處打架?看看我們這一路而來,從西北到河南,到處都在打架,我真是慶幸,我到現在還活著。”

那位馮先生是一個商人模樣,滿臉風霜之色,似乎有些見識的樣子,對那位天竺人道:“哈桑,你們天竺婆羅門復興,焚燒經卷,毀壞寺廟,重建往昔婆羅門多神教勝景,怕是也不太平吧。”

“不,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哈桑似乎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對著天空合十:“佛教一定還會興盛,婆羅門殘暴的神權統治只能是曇花一現,在天竺,還是有很多人依仰佛祖的。”

馮先生笑道:“我看未必吧,據我所知,天竺如今沒有一家真正的寺院了,而且也沒有一本能拿得出手的佛經,這二十年間,婆羅門幾乎已經將佛教的底子折騰空了。”

哈桑看了馮先生一眼:“不!馮先生你已經很久沒去天竺了吧,就在我來盛唐之前,天竺的政權更迭已經完成,婆羅門的統治已經壽終正寢了,新的天竺之王,就是一位佛教徒,他一定會重振佛教聲威的。”

“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婆羅門這些年的統治也不是白做的,你想你們的國家人民信仰佛教,可是如今連佛教都沒有了,信仰層已經斷代,你們拿什麼讓人民重拾信仰?”

“寺廟可以重建,佛教可以重新抄錄。”

說到這裡,哈桑的語氣似乎不太堅決。

“哈哈,如果重新編制抄錄佛經,等到重新普及的時候,怕已經是百年之後了,哈桑你未必能看到那一天。”

“你們盛唐有句古話,人心齊,泰山移,無論日子多久,佛經一定會有重新整理出來的一天。”

說完哈桑看了看霍元真,對馮先生道:“看吧,這位大師就是一個出家人,證明我佛的影響還是深遠的,我在盛唐這段日子,更是去過許多家的寺院,看到了無數僧侶,更加表現了佛教的普及性。”

馮先生笑道:“哈桑,你去寺院我也知道,而且我還知道你的目的,只不過你收穫似乎不怎麼樣啊?”

說完以後,馮先生看向哈桑的包裹,裡面好像有幾本書的樣子。

哈桑有些尷尬地道:“是的,我沒有要來幾本佛經,但是我們天竺現在太缺少這個東西了,畢竟時間已經很久了,偶爾有一本佛經出現,也是流落民間的殘破經卷,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佛經的修建整理,那是要經過數代人的不……努力了,哈桑,說實話,我不認為在數代之內,你們的佛教還能如同以前般輝煌。”

哈桑雖然還想辯解,但是不得不無奈地點頭:“也許你說得是對的,整理的難度太大了,據說我們的君主都有些氣餒,這是一個壞訊息。”

看到哈桑似乎有些沮喪,馮先生開口安慰道:“哈桑,你在我們盛唐要不到佛經是正常的,我們這裡,佛教本來不怎麼興盛,也就是最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