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我?”南夏的臉色平淡至極,看起來根本就不相信。

“是啊,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封總如此關心一個人。”

南夏從包裡拿出一個夾子,隨手就把後面的頭髮都夾在了一起,聲音冷淡道:“我只是封家的家庭醫生而已,不需要過多的關心。”

她說完,便關上了門,往隔壁走去。

何崢猶豫地看著她的背影,神情越來越複雜。

南夏這個樣子,看起來又並不像是對封景軒有意。

……

廚房裡。

南夏熟練地幫辰辰做著藥膳,很快,淡淡的香味就在空中散開。

“matilda醫生,我要去上個廁所,你把這杯咖啡端給封先生吧。”阿姨說完,就指了指面前的黑咖啡。

“好。”南夏點了點頭。

封景軒正在客廳裡面看財經報道,他已經洗漱完畢,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矜貴的氣質。

見她端著咖啡過來,男人皺了一下眉頭,目光掃過了她:“今天怎麼這麼晚?”

南夏垂下頭,兩邊的頭髮落了下來:“辰辰還沒醒,我這個時間點過來也差不多,我又不是封先生的女傭,你還管不到我的工作時間吧。”

封景軒的眼神一片黑沉。

要是以前,他寧願南夏離辰辰遠點,最好永遠不要過來,只幫辰辰治病就行。

但如今他卻莫名地關心南夏的情況。

習慣這種東西,果然是要不得的。

“你還在想羽裳的事情,覺得自己委屈?”

“沒有。”

南夏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這杯咖啡一看就很苦,連糖和奶都沒有加:“宋小姐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她這麼特殊,也很正常,封先生還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男人啊。”

她的語氣裡面有些諷刺:“我記得你前妻也是這樣,在你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嫁給你,後面更是不離不棄地照顧你,想必封先生對你前妻也很好吧?”

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緊緊盯著封景軒,想要揭穿封景軒的虛偽。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做著表面功夫的小人而已,他現在聽到她的諷刺,想必心裡面至少會有一絲波動。

但是沒有。

封景軒一直都很平淡。

他的神色都沒有什麼變化:“這不是你應該打聽的事情。”

他對前妻是有愧的,但這些都掩藏在了心裡,他不會見人就說。

“是啊,這不是我應該管的。”

南夏的聲音微冷:“我只是一個外人,所以就應該被你身邊的人陷害?”

她起身就準備離開,突然碰了一下沙發,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她的腳也踩到了一個東西,那是一個圓潤的小豬吊墜。

“拿過來。”封景軒沉聲道。

南夏把吊墜撿了起來,發現就是自己之前遺失得那一塊,心中更是充滿了怒氣。

這個男人一直把吊墜放在身邊,就是凸顯自己的深情人設。

真是假惺惺!

她把吊墜扔到男人懷裡,嘴角勾起嘲弄地弧度:“封先生這麼喜歡這塊吊墜,何必放在沙發上,自己佩戴不是更好?”

“這是女款的。”封景軒珍惜地婆娑了一下:“這是羽裳的。”

南夏震驚地抬起頭:“你說什麼?這是宋羽裳的?”

封景軒不知道她為何這麼激動,不過告訴她也無妨:“這是她當年救我時留下來的?”

南夏:“?”

她仔細盯著封景軒,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說謊?

還是他真認為就是宋羽裳救了他!

當年她把封景軒救出來之後,本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