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非常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那個女人這麼喜歡封景軒,他心中都是妒忌,宋羽裳那時候想幹票大的,於是尋找到他,讓他模仿封景軒的聲音,他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那以後,他手裡面就有了宋羽裳的把柄,隨時都可以威脅她幫忙辦事。

宋羽裳這個女人又蠢又噁心,卻是一直能夠接近封景軒的女人。

他非常滿意這種狀況。

這次宋羽裳出事了,他當然要去救人。

要是宋羽裳恨上了封景軒,和他一起報仇,反而更是他所希望的。

許洛朝說:“五年前,封景軒和她聯手殺害了前妻,我當時就在那輛船上,我本來想要拍下他們犯罪的過程,但他們太狡猾了。

若是我枉然行動,可能我也會出事,所以現在不能讓宋羽裳就這麼進監獄,我要拿到證據,把他也送進去。”

南夏閉上了眼睛,她想起了五年前絕望的那一天。

冰冷的水淹沒了她的口鼻,還有隔著麻袋,封景軒要弄死她的聲音。

時隔這麼多年,本來她以為自己會忘記。

有的事情卻就流經她的血液,成為了莫名的戰慄。

這種痛,就連她的靈魂都會記一輩子。

許洛朝的眼睛閃了閃,突然問道:“對了,你知道封景軒前妻的訊息嗎?聽說……她沒有死?”

“如果她沒死更好,正好可以作為證人指控封景軒。”

“這樣,一定能擊垮封景軒。”

南夏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她沒死,可對上許洛朝閃著詭譎光芒的眼睛,她又閉上了嘴。

許洛朝在套她的話。

況且這個男人不是省油的燈,他能安裝竊聽器,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他會不會在說謊?

南夏咬了一下舌頭,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也不知道。”

“封景軒最近查他前妻的事情,認為他前妻沒死,但或許是他心虛的一種表現。”

“他以前害死了對方,如今害怕對方沒死,會找他算賬吧。”

許洛朝又露出了一個捉摸不定的笑容:“是這樣嗎?”

“但我更加傾向於他前妻沒死。”

南夏感覺自己的心被潑上了涼水,她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為什麼這麼說?”

她現在是一個死人,如果再死第二次,興許也沒有人會進行調查。

封景軒已經開始懷疑了,她暫時不能暴露身份,不然會很危險。

故而,她並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

許洛朝只是道:“我猜的。”

他看著南夏,眼神真誠:“你是不是對我有所懷疑,覺得我和封景軒可能會聯手。”

南夏握緊了手,承認道:“我的確有這樣的懷疑,畢竟你們是兄弟。”

他甚至還懷疑過是封景軒讓他把宋羽裳救出來的,當然,這種想法就一閃而過。

“我們算什麼兄弟?”

許洛朝的臉上露出了譏笑:“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他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我卻是在貧民窟生活。”

“你長大後,得知自己是封家的孩子後,非常高興,還去了封家,結果被他們的傭人直接趕了出來。”

“那時候我曾經遠遠看到過封景軒,他被好幾個保姆擁簇著,而我卻生活在泥濘中。”

他看著南夏,神色中嘲意更濃:“你覺得,我們這樣的關係,我們還有可能做一對兄弟嗎?”

“不能。”南夏搖頭。

她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封家連一分撫養費都不給你嗎?”

她見過封老爺子,封老爺子雖然在一些事情上很糊塗,但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