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封先生,你什麼證據都沒有拿出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要包庇夏楚微,剛好我的立場和你不一樣,我相信劉曉不會犯錯的。”

“既然有分歧,更應該把真相亮出來,我覺得我的說法和做法都是沒有錯的,倒是夏小姐的委屈來得莫名其妙,讓人根本就看不懂。”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雖然安靜如初,但眼神裡面都帶了贊同,不得不承認南夏的邏輯暢通,她說的話也是對的,能夠獲得眾人的認可。

現在最好的辦法不就是調出監控嗎?夏楚微的阻止和封景軒的維護,才讓他們看不懂。

然而,大家越是贊同南夏,夏楚微就越難受,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你說得對,我就是多餘的,我走就行了,事情到此為止。”

又改她的話?

南夏眯起了眼睛,神色有些不耐煩,從頭到尾,她都只是說監控的事情,從未說過夏楚微是多餘的,結果到了夏楚微這裡,她就露出天下第一委屈的表情,好像她欺負了她。

不就是哭嗎?就好像誰不會哭一樣,難道哭就是對的?

夏楚微拉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哭得梨花帶雨:“景軒,我頭暈,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你們都不要吵了,吵得我頭疼,我現在就走,是不是隻要我走了,這件事情就能結束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到了最後,只從唇畔浮出了幾句嗚咽,身子也沒有了力氣,就軟軟地滑落了下去。

封景軒的神色一肅,他迅速扶著夏楚微,仔細地觀察著夏楚微的表情。

他詢問過夏楚微的醫生,夏楚微必須要保持情緒穩定,過喜過悲,都會讓她發病,每次發病,都有可能導致她死亡。

而她要為辰辰捐獻骨髓也是非常危險的,所以封景軒才會使用任何方法想要維護她的健康。

她來醫院上班的時候,他就擔心夏楚微會因為工作勞累導致她發病,沒想到工作沒有太大的問題,卻讓她捲入了更糟心的事情裡面。

他的本意只是想順從夏楚微的意思,讓她能夠快快樂樂的活著,可現在她卻犯病了。

不過才來醫院兩天,她居然被南夏刺激成這個樣子。

明明他都提醒過南夏不要再逮著這件事情,但南夏就是完全容不下對方!

他胸前的衣服都被夏楚微給沾溼了,而且她身子還在不停地抖,任憑他怎麼安慰,她都無法停止。

封景軒罕見地有些著急了,說出來的話也變得狠了起來:“就算你走,她也不可能離開醫院。”

說完,她見夏楚微雙眼一閉,似是快要昏厥,迅速把她抱了起來。

轟隆一聲。

南夏的腦子一下子就空白了,她真沒有想到,封景軒最後的選擇居然是要趕走她。

夏楚微對他來說就這麼重要嗎?當初他讓她來醫院,就是希望她為他創造價值,而且她來醫院也是有目的的,她在醫院,才能更好地考察要為辰辰做手術的醫生們。

在封景軒的眼裡,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是吧?只要是為了夏楚微,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犧牲。

封景軒匆匆走了幾步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才側過頭,又說了一句:“你可以繼續待在醫院裡,劉曉的事情,我也可以暫時不追究,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此一例。”

“你們不能欺負楚微,也不能針對她,若是我再發現你們這麼對她,那麼事情就不會這麼輕易結束。”

“南夏,管好你自己,也管好你的護士。”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帶著夏楚微進了診室,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南夏低下頭,眼睫垂下,擋住了她眼底的翻湧的情緒。

封景軒看似沒有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