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下定決心。

“對不起,母親大人。”他淡淡地說。

陽春三月,會下雪嗎?

他抬頭望著天空,無數的冰寒隨風而下,席捲著這片樹林。漸漸的,所有雪花凍結在一起,包裹住了他和柳瀟瀟。在寒冷徹底的帶來黑暗之前,他(eb使用者請登陸。)

伸出手,握著她的胳膊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記得我。”無歡笑了笑,隨即收起了自己的表情。

也許,這就是自己最後的一次微笑了。

“無歡烈陽!”

柳瀟瀟醒來的時候,眼前是赤身裸體的無歡:他就那樣一絲不掛地趴在自己的身體上,輕輕的打著酣。那毛茸茸的耳朵,依舊支愣著,時不時的輕輕抖動。

這是哪裡……柳瀟瀟正要開口,緊接著現,自己竟也是一絲不掛。

恥辱……羞愧……以及,那份內心中的憤怒……

正當柳瀟瀟準備砍死眼前這個男子時,他的耳朵似曾相識的抖了一下,毛茸茸的,煞是可愛。這一幕確實似曾相識,而這個男子……

莫非,這個男人就是當初自己一時心軟放過的那個少年?想到此,柳瀟瀟禁不住內心一陣後悔和懊惱,怪自己為何當初不一刀殺了他,反而留下此等卑鄙的禍害毀了自己的終生!現在,只能斬草除根亡羊補牢了!

那一刃,插進了無歡的身體;疼痛,讓無歡從夢中猛然的驚醒。他驚訝的看著眼睛裡燃燒著仇恨的火焰的柳瀟瀟,還有她手裡的武器。

地上的,是從無歡身體裡流出的微微黑的鮮血;而柳瀟瀟迸裂的傷口,已經滿是鮮紅。無歡欣慰地嘆了一口氣,繼而堅定的看著這個掌握著自己生命的女人。

“你可以殺了我,”無歡說道,倔強地維持著自己玩世不恭的表情。“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一切都只是巧合罷了;倒是你殺了我,就不會有人知道生的一切。”

那一刃,距離自己的心臟,不足一寸。

而倆人之間的距離,彷彿遙隔千年。

鮮血流出的時候,無歡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不僅僅是因為那深深的傷口,更重要的是那不算湧出的黑血……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想笑,微微上揚的嘴角剎那間已經染上了顏色。

“你是來報復我的嗎?”柳瀟瀟用自己的衣物掩著身體,幾乎要哭了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何會因那婦人之仁放過了這個年幼的禽獸。

無歡艱難地搖了搖頭,現在的他只能緊緊的閉著嘴,因為一旦開口,洶湧而出的鮮血就再也止不住了。

他的身體,漸漸的變小;而他的身後,一條漂亮的尾巴耷拉了下來,雪白得沒有一絲瑕疵。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因為無歡的法力漸漸流失,很快就連隱藏自己真實的外表都做不到了。

“你是狐狸嗎?”那一聲詢問,伴隨著整個黑暗,天旋地轉

………【女子】………

“醒了嗎?”那聲音略帶著關切,更多的,是一分責怪和憤怒。“是誰?”妖嬈的真氣圍繞著這個女子,帶著千年穿越而過的風霜。她,正是小白。

九尾天狐。

雪膚柔唇,媚眼如絲。

“母親大人……”無歡望著眼前的身影,輕輕的說著。“是一個女子……”

小白愣了一愣,似要火;但是畢竟無歡重傷在身,過了一會,這個一向身影終究沒有怒。無歡欣慰地閉上了眼睛,淡淡的問道:“她人呢?”

“她的同門救走了她。”小白不屑的哼道,同時手中出了溫暖的黃光,幫助無歡排除內身的毒素;無歡輕輕的呻吟了一聲,咬緊了牙關,片刻之後便感到一身輕鬆。“要不是你藏在附近的草叢裡,恐怕現在已被他們做成了毛皮。”小白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說道。

無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