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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稱呼,大大削弱了教廷和德魯伊議會這次接觸的談判意味,而更像是一次朋友之間的晤談。
“當然有時間。”已經和索福克勒斯說好,這次談判基本讓索福克勒斯來掌控。是不是要和黑暗議會全面開戰,左林心裡並沒有固定的一個想法。其實,索福克勒斯也沒有,但索福克勒斯以不表露自己態度的語言來扯皮,推敲,試探的功夫,比起左林來可強了太多了。
索福克勒斯的表態讓巴恩斯鬆了一口氣。對於他這樣的資深神職人員來說,在哪怕最危急的時刻都能保持一派從容,但他卻比德魯伊們更瞭解現在教廷面臨的困境。固然,教廷是可以拼盡全力把黑暗議會打殘,但這是要冒著兩個風險的:首先,要把黑暗議會打殘甚至打死。教廷自己要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會小;其次,教廷和其他的力量組織不同,別的力量組織未必有能力也未必有意願來表現自己的強大,而教廷,則是對於表現自己強大的一面有些忐忑。因為,教廷曾經無比強大。他們在行事的時候不得不顧忌到很多方面的反應。不單是各國政府,同時也包括大批的教徒和神職人員。有人說,信仰在這個時代迷失了。但教廷內部的人員都知道,並非如此。在這個各種說法雜陳,亂七八糟的邪教層出不窮的時代,在這個無數理論和說法混淆著人們的視聽的時代,在這個科學變得無比強大,幾乎變成了一種信仰的時代,教徒沒有減少,而是增多了。正如同黑暗議會的成員數量的飛速膨脹,如同德魯伊議會那平衡自然和環保的主張在越來越多的人心裡紮根是一個道理。信仰,是一個人可以經營的一份心田,當種子撒下去,只要那種子相容於土壤,能夠打碎心裡的堅冰,那蓬勃生長之後能產生的力量是無法預計的。無非是,這顆能夠生長的種子代表著哪一邊而已。
在這種時刻,教廷更是要刻意避免給人造成過於強大,或者有些咄咄逼人的印象。
兩方綜合起來,如果能夠說服德魯伊議會協助他們,哪怕並不用很多人很多力量,他們也能夠做很多原先無法完成的事情了。而德魯伊們,恐怕對於黑暗議會也不會有任何好感吧。
和墨敦柯的見面是在羅馬街頭的一個咖啡館裡。他們沒有選擇在他們被安排落腳的近郊的一處原本是修道院現在改建成旅社的地方,也沒有選擇跑到梵蒂岡的某某教堂,而是在一處廣場邊上。墨敦柯並不介意這種時候喝上一杯清水。咖啡對於他來說,有些強勁了。
“我認識你的老師,他曾經是我的同學,比我年級低。可能,他是當時幾年裡最優秀的神學院學生了。”墨敦柯的語氣十分平和,回首當年的感觸裡,一點也沒有夾雜評論的意味。
“老師並不經常提起那一段日子,”左林微笑著回答,“畢竟,被通緝吧,在老師那樣一個有著傳統道德戒律的人看起來還是有些羞愧的。不過,神聖系醫療術的神奇,老師卻經常提起。如果不是當年在梵蒂岡的求學生涯,老師也不會了解這樣一個體系,也就不會有今天成就了。”左林算是隱隱誇獎了一下教廷,也給足了面子。
“或許是吧,”墨孰柯對於左林這樣的反應並不意外,他淡淡地說:“或許,也只有孫棣桂先生這樣的人,才能夠將如此紛繁的醫學技術當作自己鑽研的主要方向,成為了一代大師。無論是現代還是過去,能夠有這樣的恆心,能夠在掌握了強大力量的情況下還保持著這樣悲憫的心,不被力量控制,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墨敦柯對於孫棣桂的評價是片面的。雖然孫棣桂的戰鬥力並不算強悍,至少不如他在醫療技術方面的成就那麼高,但卻也不差。不然,孫棣桂又如何能夠培養出左林這樣各方面都比較均衡,在戰鬥中的技術和心態都很好的學生的呢?不過,這就不用多對墨敦柯解釋了。
又稍稍客套了幾句之後,墨敦柯將話題引向了正題,而在一邊的巴恩斯